卫知大步跨到门边,半个身躯探了出去,双眼紧紧盯着前方。
只见江玠白飞身一跃,龙吟刀面抵在娇弱柳姿的鹅黄少女腰间,接着刀面一转,将下落的少女抱个满怀。
白黄相间的衣裙荡漾旋转,似是迎春花飘荡着缓缓落地。
卫知定眼一看,秦雪面色泛红,带着娇羞腼腆,含情脉脉地看着一身正气的江玠白。
“多谢这位大侠,若不是你,我怕是性命不保了。”说完,她羞赧地垂下了头。
得,一见钟情,春心动了!
卫知见状冲了上去,破坏气氛:“表哥,这是怎么了?”
江玠白对秦雪点了下头,转眸对卫知说:“四周有妖气,这位姑娘怕是被妖气蛊惑,失了心神,不慎坠了下来。”
秦雪面红耳赤,轻点了点头。
卫知:不是,你被妖气蛊惑差点脑袋开花,还在害羞个什么劲?
靖江侯从屋中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拉过秦雪,问:“雪儿,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爹,我没事,多亏了这位侠士。”秦雪偷偷看了江玠白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丝丝欣喜。
靖江侯连忙拱手道谢:“江修士,多亏了你啊,不然小女可就遭难了。”
“无妨,侯爷不必如此,这本就是玠白应做的。”
闻言,秦雪一脸兴奋:“原来你叫江玠白,还是个修士?”
江玠白依旧不冷不热,点了点头。
“玠白,你可能感应到那妖物在何处?”
林染一身青衣飘荡,悠然独身站在门边,气质灼华,那宛若秋水般清澈无波的双眸中,沉静微寒,强大又耀眼。
“阿染。”江玠白嘴角含笑走到她身边,摇了摇头,“无法感知。”
秦雪见江玠白对那修士女子这般不同,心中微恼,对靖江侯问:“爹,这几位是?”
“这几位修士是爹找来捉妖的,齐儿的魂一直未寻到,且府里近日怪事频发,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靖江侯拍了拍秦雪的肩,“雪儿你近日莫要再上风雪楼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女儿谨记。”
卫知听靖江侯这话好似话里有话,侯府里到底有什么秘辛。
“好看吗?看得这么入迷。”
卫知耳边传来丝丝痒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她一把拉住要退开的凌息,低声问:“今夜我们住侯府里吗?”
她的热气喷洒在他耳边,凌息歪着脖子闪躲,有些不知所措,慌张道:“是,是吧。”
“那我们能不能住两隔壁啊?”
凌息心中微动,“你害怕?”
卫知点头:“有点。”
主要是侯府的妖太过变态,她又不想去打扰江玠白和林染。
按照黑莲花对她当前的好感度来说,见她有危险应该不至于再见死不救。
为了验证这点好感度是否真实,她还得拼命了。
夜间,乌云遮月,寒风呼啸。
狂风吹得门框“咿呀”作响,卫知正襟危坐,双眼打量着昏黄诡异的客房。
随着烛火摇曳的暗影,映在贴着大红喜字的屏风上晃荡,木床两端挂着红团花,鲜艳刺眼。
好端端的客房为什么会搞得像婚房啊?
在整个中式恐怖的氛围下,卫知也不再考虑阳不阳刚的问题了,毅然决然敲响了隔壁的房间。
没有人回应,卫知用力又敲了一遍。
凌息冷着脸打开了门,“有事?”
他的脸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