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陆京墨回答得轻松。
事出反常必有妖,叫喊着的陆遂之骤然闭上了嘴,这不对,不应该,如果真这么轻易的话他早就能死了,这不对,不对。
看着他猛然间闭上嘴陆京墨笑得瘆人,此时看他仿佛像是看一条表现出众的狗狗,当然他的行为也像是在逗狗,抬起手抓了抓他的头发,赞扬道:“果然是我的父亲,我都不需要多说你就明白了我要做的事情。”
“西拾,带父亲下去清洗一下换套衣服,毕竟是陆家‘太子’,这段时间好生供养着,要是婚礼当天灰头土脸地出现有损陆家颜面。”
“是,老大。”
吩咐完外面的事情后陆京墨抬腿往卧室走,守在房门外的保镖立刻替他打开了房门,门开的瞬间一股淫靡的气息夹杂着酸臭味扑面而来,闻到这股味道的陆京墨不由得蹙眉,掩住口鼻往里走。
屋内大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躺着一个女人,身上斑斑点点沾着不知名的液体,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黑人,散作一团的锡纸与酒精灯上盖着一层粉末,使用过的针头滚落在床边。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进来拖走了地上几个满口粗鄙之语的家伙儿,喧闹声中陆京墨如闲庭信步走到角落立着的摄影机前,抠出了记忆卡放进口袋里,随即目光鄙夷地看着床上那个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女人。
那个同商曲极像的女人——梁雁,也是陆念念的生母。
有一说一,陆京墨真觉得陆遂之的审美确实挺从一而终的,喜欢的脸都是同一款。
夜幕降临,气势恢宏的城堡灯光在亮起的一瞬将天际照得恍如白昼,飞鸟穿过重重光影留下潇洒影踪,站在前花园目睹全程的范慈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个家族城堡的庄重,惊讶着捂着嘴转过头。
从始至终都守在她身后的程风起适时地按停了手机录像,不等范慈安开口先人一步把自己的手机抛过去,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帮你录下了。”
接过手机的范慈安心中对他的未卜先知感到诧异,低头打开相册,最近的一段视频时长三分钟,视频起始就是她站在城堡前,背景音是两个当时交谈的对话,程风起掐着点儿让她留意城堡的灯光。
当他说完话后,璀璨的灯光从大门以惊人的速度沿着道路迅速亮起,抵达到城堡底部时戛然而止,仅是一瞬间,城堡内外灯光齐齐亮起,连带站在前方的范慈安周身都覆上了一层淡薄的光芒。
视频结尾是她惊喜转身的瞬间,全程结束,镜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抖动,其中主角一直都是范慈安。
“!程风起你绝了,你竟然全部录到了!”看完视频的范慈安更加激动,“你怎么知道我会想要录下这段亮灯的!?”
“我还能不知道你这种小姑娘的心思?”见她如此激动的小模样儿,程风起单手插兜另一手搭着她的腰往城堡走去,趁着她还在兴头上他用稀松平常地语气询问道,“怎么样儿?开不开心?”
毫无防备的范慈安低头操作着他的手机把视频传送给自己,点头道:“开心。”
“既然你现在开心的话,等下能不能让我也开心开心?”
“嗯?”闻言她反应倒是迅速,抬起头狐疑地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情。”须臾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了两句,听完他的话后范慈安耳畔迅速升起两朵可疑的绯红,拍开他嗔怒道,“你这个脑子里能不能有些正经的东西!?别老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和你做怎么算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呢?”程风起不然,“我这是在深层次感悟佛法的奥妙。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咬嚼字没什么欲望,总也看不进去多少字儿,是你的出现才让我感受到了学的魅力。”
“什么——玩意儿?”范慈安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怎么个感受法?”
“昂你”话至此程风起默默地松开了她腰间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因为你在做完之后习惯性诵经读法,然后我就在边上听着你碎碎念,所以我把和你上床当作一场修生养性。”说完,趁着范慈安还没反应过来他拔腿就跑。
反应过来的范慈安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打闹间,一道刺眼的灯光从远处射来,跑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溃聋,听到声音后程风起猛地停住逃跑的步伐,来不及停手的范慈安真就一巴掌拍到了他背上,顿时她脸色骤变,心中暗道不妙。
虽说两人对外的关系斐然,但私底下她是个完全的下位者,这实打实的一巴掌直接打到他身上,自己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赔。
“对不起,我”
“嘘。”程风起快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落在飞驰而来的跑车上,如此张扬的座驾能够开进来,还开得这么肆无忌惮,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了,“陆京墨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范慈安身躯一怔,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程风起似笑非笑地转头扫了她一眼,揶揄道:“干嘛?要见旧情人紧张了?”
“谁紧张了?还有,哪里来的旧情人,我才不认识那个那个,他呢。”范慈安说得磕磕绊绊,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地转身道,“我去找sarah了,她说家宴前换身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
说完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人刚走车子就停下了,好歹是家宴上有国王,陆京墨穿了套款型休闲的西装走下车,看见孑然一身站在外面的程风起眉头挑了挑,随手关上车门把钥匙抛给门童走上前,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实没有人。
“就你一个?”
“否则还能有谁?”程风起反问,点了根烟认真回道,“江寒找他老婆去了。”
“谁问他了,我说的是范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