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大,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一时冲昏了头脑,我、我不是故意的,老大我求你了,别让我走好不好?”话至此西拾姿态已经极低,他卑躬屈膝仰头看着陆京墨无比诚恳道,“老大,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
然而陆京墨并没有想听他打感情牌的耐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漠开口道,“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你立刻走。”
“老大我——”
“还有。”陆京墨再次打断他,“你驻国期间我会安排杨疏骤入住西山,程风起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不可以!”听到她的名字和程风起联系在一起西拾猛地跪下,恳求道,“不可以的,疏疏她胆子小受不了刺激,去西山的话她会疯的,老大,就让她跟着我一起走吧,好不好?老大我求你了!”
“飞机一小时后起飞,送你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别耽误了。”显然陆京墨拒绝了他的请求,没有再听他的废话,放下话陆京墨毅然决然地转头离开,徒留崩溃的西拾在阴暗的囚牢中绝望。
处理完他后陆京墨回到了白玄蝉的卧室,此刻白玄蝉已经完全清醒,私人医生正在给她被掐出醒目痕迹的脖子上活血化瘀的药膏,除却脖子外她没有任何抵抗伤,说明在被掐的当下她并没有反抗。
亦或是她没有勇气反抗,面对双重恐惧,白玄蝉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药膏的味道不太好闻,她蹙了蹙眉抬手掩住了鼻子,与此同时她余光注意到了陆京墨,但没有转头,仍旧保持着被上药的姿势,直到医生给她上完药,白玄蝉动了动身子低下头沉默不语。
医生走后陆京墨顶替了对方的位置站在白玄蝉身前,看她这副缄口不言的样子陆京墨有些失落,他放轻了动作伸手捏住她下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抬起,俯身细细察看她的伤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你——”确定完她的伤势后陆京墨坐在她身旁试探道,“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没有。”喑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话音落须臾她又问道,“他呢?”
“出国了,非必要他不会再出现在了。”
显然这个解决方案白玄蝉很不满意,墨色的眼瞳中一闪而过杀戾,但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放在身旁的手紧紧拽住了衣摆,贝齿不如痕迹地咬了咬唇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脑中飞速思考该如何将他解决了。
半晌她恢复了冷静,脸上的阴翳顿时消散,仰起头时脸上带着随和的笑容,她需要说服陆京墨把西拾送回来,否则自己很难悄无声息地出国把他处理了。
“露露。”陆京墨先声夺人,语气中疲态尽显,“别让我为难。”这句话他曾和西拾也说过。
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口,白玄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良久她站起身去倒了杯水递到他手边,将水递过去的瞬间她轻轻应了声:“好。”
接过水的陆京墨没有回话,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随后又围绕着她的伤势关心了两句,陪她待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关上门的瞬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两人出现隔阂是陆京墨从未设想过的事态发展,他不知该如何评说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错,两个人也都没错。
——白玄蝉只不过是因为害怕西拾的眼神儿而出此下策,西拾只不过是担心她继续留在世上成为一个祸害,他们只不过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看待对方——可是,有没有人能够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看自己,该怎么办。
而门后的白玄蝉看着关上的房门目光逐渐涣散,她不懂,不懂陆京墨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依据自己对他迄今所有的了解,她清楚知道他现在心中肯定乱如麻,就像先前他的一个小动作她就能够明白他心中所想。
月落参横之际天泛起鱼肚白,彦北连夜驱车将杨疏骤送到了西山,此时西山正是散客的时候,数辆豪车从青铜大门内徐徐驶出,其中两人所坐的吃逆流而上尤其突兀,站在房窗前的程风起笑看着这反差场面。
倏然身后的房门被推开,穿着他衬衫的范慈安揉着眼睛走进来,进来时并未听见明显的脚步声,程风起疑惑地转过身看向她,目光从她光洁的双腿挪到她的赤脚上,这位小佛女似乎不太愿意在家里穿鞋。
“你怎么还带睡完就跑的呀。”
刚迷迷糊糊睡醒的范慈安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身上一重,人还迷糊着就被程风起拉着做早操,结果说好一起再睡会儿,洗个澡的功夫他就跑到房来了,于是乎她也没睡直接追了过来声讨他此次的劣迹。
与其说是声讨倒不如说是过来撒个娇,一边娇嗔着一边钻进了他怀里。
“真跑的话,以你的能力是找不到我的。”程风起揽住她的腰,顺手摸起窗台上的烟盒单手摸了一根烟衔在嘴里点,“你去换件衣服,马上有客人要来,我带你见见,喜欢的话让她住这儿陪你玩儿。”
“客人?哪儿来的客人?”
“苍竹宅邸。”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不露痕迹往下摸伸进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衬衫衣摆下,顺势摸了把她的翘臀,然后场面逐渐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单从人类原始欲望出发,程风起很欣赏范慈安的身体。
够软、够香、够美,更够敏感,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敏感,水乳交融之时她总是能给予自己非常刺激的享受。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程风起在情事上只对两个人心悦臣服,其一是白玄蝉,她的技术不说登峰造极也是空前绝后,尤其是她那张清冷疏离的脸上出现暧昧绯红时令人称奇,其二便是范慈安。
她没有技术可言,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技术,她的身体有种天生媚态,销魂蚀骨。
再次食饱餍足后程风起心情极好,高抬贵手抱着范慈安进浴室清洗,就是说的话略显不合时宜,他把她放进浴池时目光晦暗不自觉道:“除了我老婆,我还没对哪个女人有过这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