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西拾合上厚重的册恍然问道:“你到底和她怎么了?虽然有些时候她脾气是差了些,但不至于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火,该不会是你也在外面养女人被她发现了吧?”
“也?”捕捉到话中重点的陆京墨质问道,“你又玩女人了?”
“没、没有。”这下子换做西拾欲盖弥彰地低头看,小声嘟囔道,“没有玩儿,就之前去开会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小模特,和她出去逛了逛,不算玩儿,顶多算个——解决生理需要,最近疏疏她都不和我那啥,我难受。”
“”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陆京墨选择沉默以对,吐出了嘴里的樱桃核又拿起一颗放在嘴里继续吃,正是吃樱桃的季节,这盘樱桃倒还是不错吃。
见他埋头吃着,西拾转头看了眼屋外的两人,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进来的动作,他俯身对着陆京墨轻轻问道:“老大,既然不是因为女人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悄悄告诉我,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吃着樱桃的陆京墨懒懒地抬眸睨了一眼他,低着头继续吃樱桃,边吃边说道:“问题也算是女人的问题,但也不全是女人的问题,就是——”他咀嚼着樱桃含糊不清,“范慈安来帝都了。”
“——!?”听到这个名字西拾也诧异,“这个女人怎么来了?她来干嘛?找事儿来了?当年不是把她打发掉了么,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听他劈头盖脸问出这么一大堆,陆京墨本就大的脑子更大了,幽怨地瞪了一眼他蹙眉‘啧’了一声,顿时消音的西拾把放在嘴前挡住,须臾又小声问道:“那娘们儿该不会是直接找上白露了吧?”
“那没有。”陆京墨摇头,听到这里的西拾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不料他下一句紧接着,“她找上程风起了,现在拿着矢家的拜帖在西山为虎作伥。”
“啊——??不是吧,程家和范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两家就连宗教信仰都不是一个,怎么给扯上的?关键是矢家又凑什么热闹?”
“问得好,我要是知道这些事情我还在这里吃樱桃做什么?当我和你一样儿无所事事闲得发慌?”
“什么叫我无所事事?我很忙的好不好。”
“嗯,忙,忙着撞人家小模特。”陆京墨蹙着眉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的私生活注意点儿,别整天这个玩玩那个搞搞,能不能学学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专一?”
“还专一,你当那两年你和范慈安耳鬓厮磨我在你边上瞎吗?是,你是不瞎搞,你这种精神出轨比我肉体出轨更加可恶!”西拾愤愤地合上册抛到他怀里,“还给你渣男,我忙去了。”
猛地被砸了一记的陆京墨气愤地朝他吼道:“干嘛去?”
“给渣男收拾烂摊子去。人既然都到家门口儿了,那咱必须去会会,免得到时候后院起火来不及灭。”
人离开后不多时白玄蝉从后院回来,看见坐在窗前的陆京墨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满脸怨气地走上楼,然后重重地砸上了自己的房门以表内心的愤慨,而听到砸门声的陆京墨身躯一怔,讪讪地看着二楼的方向。
似乎有些时候,她的怒气并不能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陆京墨吃完果盘里最后一颗樱桃,放下起身朝她的房间走去。
卧室门砸得用力倒是没有关上,仿佛知道会有人进来似的敞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白玄蝉抱着一个娃娃坐在沙发上,她泄愤似的掐着娃娃的脖子剧烈摇着,许久她愈发气愤把娃娃丢到了地上。
被无辜牵连的娃娃可怜兮兮地摔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娃娃白玄蝉双手抱臂气鼓鼓地撅着嘴,良久她从沙发上起身把地上的娃娃捡起来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把挤到肚子里的棉花往娃娃的脖子上挪。
当娃娃重回原样后白玄蝉倚靠沙发靠背上静静地看着娃娃,许久她的肩膀不自觉地开始抖动,抽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明显,从小声的抽噎到发生大哭,她压制住的情绪又重新涌上来,把怀里的娃娃往后一抛。
娃娃再次跌落到地板上,恰好被丢到了陆京墨脚边,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娃娃,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来到她背后。
“打娃娃做什么?”陆京墨俯身凑到她身旁,把手里的娃娃放到她怀里,“你完全可以过来打真人。”
早在他开口前白玄蝉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倒也没怎么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她嘟着嘴推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愤愤不平道:“要是打得过真人,我何必在这里打娃娃泄气?陆京墨你好烦啊,这是我房间,你进来干嘛?出去。”
“这门儿开着,我还寻思着某人是特意等我进来。”说到这儿陆京墨轻笑一声感慨道,“原来不是是我自作多情,那我走了。”话落起身欲走。
“啊——!”再次被气到的白玄蝉将手里的娃娃重重摔出去,指着房门吼道,“滚——!陆京墨你这次出去以后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再给你开门了!”
“好,那就下辈子见,拜拜。”说着脚步声响起。
听见脚步声后的白玄蝉陡然转过头,不料转过头迎面就与他来了个脸对脸的直白对视,两人的笔尖在此刻亲密接触,须臾陆京墨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仅片刻,被他按住的白玄蝉轻声失笑,环抱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他的吻,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在她闭眼时垂落,咸津的味道瞬间融入两人唇齿相依的口中,陆京墨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搂在怀中。
“骗子,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走呢。”
“怎么可能,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不要你。”陆京墨稳稳抱住她的身子,空出一只手来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乖,别哭,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