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沙包事件后,无名除了定期飞来飞去采买,打鸽子,又增加了一项工作,就是教谢抒饶和夏天练剑。谢抒饶是最怕受伤的,她一向认为这个世界医疗太差,惜命如她,练习时绝对不用真剑,于是就给她与夏天准备了两根竹棍。
真正的教学模式,总是残酷地、枯燥乏味地,此时谢抒饶和夏天两个人扎着马步,满头大汗,已经要接近跪倒在地的底线了。
桐笙很合适宜的哭了起来,谢抒饶和夏天赶紧起身,得到了无名眼神上的许可,夏天才颤颤巍巍地走到桐笙的摇床边上,哄着这个小爷,躲避着谢抒饶锋利的眼芒,谢抒饶自然还是老实扎着马步,咬牙切齿。
所以的武功都讲求稳扎稳打,基本功要扎实,下盘要稳,这些谢抒饶都懂,可是学习这事儿得先培养兴趣吧,打一开始就要死要活把人积极性全磨干净了,还怎么能友好的继续。
“无名,你莫不是在打击报复我?”谢抒饶想着先刺激一下无名,混一会儿休息的时间。
“可笑!”
“那为什么光扎马步就是半天,你这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要不我们现在来比比。”谢抒饶顺势起身,放松颤抖地腿部去拿旁边的竹棍,挥舞了几下。
无名呲笑一声,似不屑与她比试,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学还是不学?”
万万没想到无名压根不接她的岔,这就让她很无力,今天的无名有点聪明啊,那就用激将法试试,“怎么,莫不是怕了?”
就在谢抒饶还在趁机偷懒活动腿脚之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无名是刹字一号,怎么可能怕了小姐你。”来人正是李从。
“那他怎的不敢比?”虽有些大言不惭,但是谢抒饶不能输在底气上,继续说道:“我就不信了,三脚猫可是老虎的祖宗!”
无名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觉得再不揍她,迟早要被她逼疯,什么弱女子,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把刀剑扔到一边,空手就往谢抒饶身上飞去,无名一向轻盈如燕,还没等谢抒饶反应过来,赤拳已经只逼她身,吓得谢抒饶赶紧躲闪,勉强躲过一击,还趁他未收拳之际,直功他下盘。
手段是下三流了些,却把无名一惊,赶紧护住下盘,谢抒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多纠缠,撒腿就跑,院子就那么大,赶紧窜到李从身后的门附近,本想借助李从拦一下无名,谁曾想,跑的太急刹不住车,要看就要撞上门前之人,定睛一看竟是谢抒显,他也不躲不闪,任她冲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啊,我不想跟你演电视剧套路!”
谢抒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调整了方向,惯性带着她向前冲,“嘭”地一声便撞在了墙上,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起来。
“小姐,你还好吧!”夏天被谢抒饶的绝世一撞,惊呆了,放下桐笙就往谢抒饶方向跑来。
“二小姐,当心些!”
李从也被吓了一跳,看着她撞上墙,再从墙上溜到地上,滚到主上脚边,主上还有些嫌弃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现下谢抒饶更是头晕眼花,任由夏天扶着,靠在她肩头,不一会儿鼻血开始止不住的流,她也有点儿恢复意识了,“谢抒显,你堵在门口干吗?当年画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谢抒饶还要继续吐槽,被夏天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这可怎么办,血都止不住!我的小姐姐啊,头还晕吗?”
谢抒饶瞟了她一眼,她赶紧松开手,手上竟都是她的鼻血,扶着她在旁边坐下。
“无名,快去给我打凉水,不然等会儿血流不止,我嗝屁了,一定每晚都回来找你!”她边说边指挥夏天把她抚到躺椅上躺好,看着无名乖乖地去打水,挂油壶的嘴才放下。
李从帮着夏天这边安顿好谢抒饶,就走回谢抒显身边,迎着他坐在离谢抒饶两米远茶座边上。
这才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刚好午时,到了吃午饭的点,谢抒饶准备坑一把无名从外面打包饭菜的,谁承想今日来了个谢抒显,看来这顿饭可以吃大的了。
洗脸巾沾着冰水,往她脸上一扔,正好砸中她的脸,疼的她哭天喊地的,“嘶......痛痛痛,轻点!”
“叫你瞎跑!”
“你不追我,我跑什么!”
“不讲理!”
“饿了,李主管今日不如留下吃饭,正好无名要去听雨楼打包饭菜。”
院头有一只乌鸦,偶尔会飞到谢抒饶的院头上悲愤地叫几声,今日正好又来了,时不时呱呱地叫两声,“谢二哥,您来的真巧呢?平日里喜鹊枝头叫喳喳,今日您一来,这乌鸦墙头叫呱呱,也是应景的狠啦!”
“二小姐,您这话说的!”李从一听谢抒饶说话就头疼,以前只知主上讨厌小姐的紧,现下小姐也看不出来有多喜欢主上,关系紧张。
“不妨,三妹说的玩笑话,怎能当真。”
“主上,许久未与小姐见面,今日是否一起用膳?”
谢抒显蹙眉看了一眼李从,想到师傅的信件,便也未拒绝。
见谢抒显不说话,无名还在旁边等着,她赶紧进屋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无名,说道:“中午就点几个招牌菜,交待他们掌柜地,就说颍州谢三公子要吃,照着单子去做,务必要用心。”
无名是了解谢抒饶的,生怕背后有诈,把单子铺平了细细看过,李从也是好奇的紧,但不动声色,只是站在无名身后,瞥了几眼。
似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把将单子抢过,说道:“二小姐,这可是你的字?”
“怎么了,太丑?认不出来?我给你们念一遍,你们在誊写一番?我觉得我写的还不错啊,字迹清晰,逻辑分明。”
“主上”李从将她写的菜单拿到谢抒显的跟前,细细的看了一遍。
以前二小姐练字,都是临摹的主上,久而久之虽说写不出主上的苍劲,但也有三分形似,现如今这犹如鸡爬过的字,又是什么情况!
谢抒显看了一会儿,就挥手让无名去办了,他这次飞走的极迅速,最近的汤喝太多了,无名也迫切需要换换口味,这得了主上的令,更是要加紧了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