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
哭的眼睛又酸又胀!
但也哭痛快了!
埋在心里多少时日的委屈在这怀抱里终于一泻千里!
可若是哭能再换来一次这紧紧的相拥,自己还可以再多哭几回!
“是谁?是他吗?”
“他是谁?”
“你说呢?”
“若真是他!你敢做什么?”
沐辰笑道,“你一定听她们讲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京姑娘若愿意,我可以试试!”
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京绮笙摇头,“不是他!”
“京姑娘可别骗我!”
“真的不是他!”
“可据传,京姑娘只为伺候他一个人啊?”
“是我刚来的时候……不!不是伺候!”京绮笙突然急了,“我不是伺候他!笙儿完璧之身,真的!我没和任何男人上过床!我不脏,真的!我没伺候过任何人!”
自己眼眶又红了,“求你!相信我!”
沐辰照着自己嘴拍了两下,“怪我!说错话了!我信,我信!”
沐辰拉着她坐到床边,将她手捧着,替她轻轻的揉捏着或明或暗的伤处,“要多揉揉,否则淤血不好散开,时间久了会生出暗疾!”
“可我不会呀!”
沐辰笑道,“那就我帮你揉!”
“那你以后要常来!”
“尽量!”
京绮笙享受着指间的舒适,忍不住低哼浅吟,“身上也有呢!”
“下次!下次!”
“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
“这都是那个人打的!”京绮笙靠倒在沐辰怀里,“陈国相的义子!陈少兴!”
“他为何要打你?”
“这些人权势滔天,随心所欲!我这种低贱的伎伶不就是他们眼中的玩物蝼蚁!”
“对你用强我都能理解,可对一个弱女子大打出手连个缘由都没有?”
“总有些人有恶毒的癖好!绰越楼风光吧!无人敢招惹吧!可沐郎知道行欢时光被勒死的女子有多少?被五花大绑拿鞭子活活抽死的有多少?”
“都是畜生!人面兽心,妄自为人!”
“曲姨护着我呢!那皇帝的名头也让我占了便宜!”
“这种地方就不该留!”
“不留?那这些女子该何去何从?”
“有手有脚!都能活下去!”
“若有那么好活,谁愿意糟蹋自己的皮肉!沐郎你不懂,他呕心沥血撑起的这座楼,可是比楼中任何女子的命都金贵的多的多!”
“不值当啊!你们更不值啊!”
“盘杂错综的关系网,他需要知道!有的人来这酒后说了什么,他需要知道!有的人花了多少银子,他需要知道!甚至有的人夜里起来解了几次手他都要知道!你说值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