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婶回来时芝竹已经磨好了三把小剑,一条大黑狗跟在了不远处进了院子。
芝竹笑盈盈走出,拉着李婶婶闲聊,不时打听这家住哪里,都有谁,那家又是谁家,说是尽快融入小镇,李婶婶笑容灿烂,不停介绍,极为详细。
当天夜里,芝竹悄然出了门。
来到一处院子,爬上了墙壁,跃上墙头,落入天井内,朝着一个房间而去,来到房门口,芝竹拿出小剑,刚要伸进去划动门闩,一道声音响起:小丫头来三斤二两肉不。
芝竹浑身一僵,而后脚步急退,额头都是汗水,这人是修士。
她重新跃上墙头,只见房间传来一个巴掌声,一个妇人怒骂道:老娘胸脯五斤半,不见你梦到,天天梦到三斤二两,说,看了谁家的姑娘。
落地后,芝竹脸色铁青,她重新看了一眼这处墙头,眼神阴晴不定,最后一跺脚,转身离开。
不久她来到一处院子,脸色森冷,跃上了墙头,朝里面一看,差点吓得她魂飞魄散。
白天拉着她手的老婆婆,用绳子拉着一个男孩,骑在身上呵呵直笑,那小男孩见墙头有人,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她,嘿嘿傻笑不停摇头,眼神露出怜悯。
只见老婆婆呵呵笑道:孙子,老婆婆今天看见个姑娘,还挺能生,回头帮你问问哪家的闺女,孙子放心放心,婆婆一定给你讨个媳妇。
看着这诡异的婆孙,芝竹重新落在了地上,眉头不展,那小男孩眼神诡异看她眼神充满了怜悯,不停摇头,似乎她一踏进院子就遇见魔鬼般。
芝竹没敢轻举妄动,咬了咬牙最后不甘离开。
这些天她一肚子火,跑又跑不了,开始要给李道玄洗衣做饭,做牛做马还要教他经。
这个她惹不起,买个东西都被小镇凡人调戏,真当她不敢杀人。
来到一处院子,爬了进去,芝竹眼神森寒,悄悄靠近窗户,推开一角,只见白天一裁缝掌柜,把一个女人按在了一大盆血水里,用血水淋着女人屁股,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用手揉着屁股,一脸陶醉,而后剪刀直接扎入了女人屁股,没有一丝惨叫传出,只有白色屁股抖动不已。
芝竹看得毛骨悚然,这人怎么那么变态,只见裁缝掌柜朝着水里一提,一头白皮的野猪从血水里被提了出来。
芝竹身子靠在了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原来那白色屁股是头猪屁股,角度问题她看错了,这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躲在房间里杀猪,一脸陶醉。
芝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迈开虚浮的脚步,来到了墙角下,悄然出了这处院子。
芝竹回头看了一眼这处院子,总觉得异常阴森诡异。
她看了一眼天色,距离天亮还有不少时间。
朝着一户人家走去,速度极快。
只见芝竹前方,一个院子院门全开,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符纸,仔仔细细看,竟然是画了无数女人,神态不一,模样狰狞,慈祥,淫荡,露骨者皆有,男女老少,似在描述一副副人间炼狱,人妖魔神鬼灵皆有。
她走进了里面,只见白天算命的汉子在呼呼大睡。
一个老头子趴在了桌子上,在画着一张符纸,芝竹悄然靠近,借着灯光,看见只化了上半身,赫然是她的模样,眼神狰狞如魔,嘴里含笑似人。
只听老头子大喝道: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急急如律令,快快显形……
说完把一半符纸丢进了火盆中,哗一声,火盆窜起一阵火焰。
芝竹脚步蹬蹬蹬蹬后退,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大汉骂声:别瞎折腾你那有的没得破符纸了,这世界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赶紧的火灭了,不然老子明天算命钱别想分。
老头子笑道:我就画画,练练,说不得画的好以后能中个状元。
芝竹站在远处,看着那栋贴满了鬼画符的院子,大门敞开,犹如张开了大口的巨兽。
天蒙蒙亮,晨雾缭绕,芝竹脸色朦朦胧胧,明灭不定。
第二天一大早,李道玄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芝竹,眉头抖了抖,他狐疑道:你昨晚没睡。
芝竹欲言又止,最后咬牙道:昨晚奴婢睡不着,在小镇四处溜达了一夜。
李道玄盯着他,眉头一挑,继而笑道:芝竹以后晚上别出门,这小镇夜里怪事多,怪事多,以前我做县令那会,有段时间闹妖,晚晚巡视,还挺瘆人的。
芝竹脸色忽青忽白,想了想问道:公子发现了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李道玄点了点头道:东西倒没看见,就是里头老有声音传出,隔几家就有,当时我还想进去看看是不是闹妖,那王前辈说不是。
芝竹追问道:公子可否详细说说,什么声音。
李道玄尴尬道:那声音说不出来。
芝竹皱了皱眉,看着李道玄盈盈一拜道:可否请公子模仿一二。
这一大早,这芝竹是怎么了,想了想李道玄道:那我模仿一下。
就是:恩~啊~哦~嗯嗯~啊啊啊啊啊……
芝竹脸色难看,屋子里铜雀探出头骂道:李道玄,你有病啊。
玄九的门也是打开,一个小屁孩走出,看着芝竹一夜未睡精疲力竭的样子,指着李道玄骂道:小姨夫,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昨夜和芝竹偷了墙角根,一大早又来鬼叫。
李道玄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没怎么啊,刚起来,芝竹就来了,自己演示一下这怎么招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