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兔子烤的生一块熟一块,杨云不停地翻动着棍子,力求每一处都能烤的均匀。这时,金琦儿吃了好一些槐花后,见兔子冒着滋滋的香味儿,便也凑了过来。
她在东北的草原上长大,金国女真人以打猎为生,自然也在野外做过烧烤。他见杨云翻的过快,便好意地道:“来回翻的过快,反而不易于里面的肉熟,你还是先架着烤一会儿再翻吧。”
杨云听得这话,这才猛然意识到,想想还真是,老是这么不停的翻动着,火刚烤热外皮,压根还加热不到里面的肉,待会怕是把外面的皮层烤焦了,里面的肉还是生的,那吃起来可要受罪了。
杨云迥然一笑地道:“公主说的是,我在此受教了。烹饪一道,鄙人还真不精通,昔日在家时,都是拙荆下厨,说来惭愧,杨某基本上过着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如今在这荒郊野外烹饪,还真是污了公主的慧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拙荆是对妻子的爱敬之称,金琦儿听他提及自己的妻子,脑中又不由地浮现那日阳谷城下,眼前这位秀才公与一位美娇娘共乘一马,当时自己要活捉杨云,奈何那美娇娘拼命相护。
想想那美娇娘武功不弱,可以说与自己不相上下,正是因为有她舍命相护,眼前这位秀才公才没有被自己拿下。
不过一来二斗中,自己也摸清楚了这二人的优劣势,这才指东打西,使诈计,本想着将这位秀才公一举拿下,却不料那位美娇娘护夫心切,以命相抵,最终秀才没被拿下,反而那位美娇娘被人拿下了。
金琦儿想着其实若不是自己,他的爱妻至今也不会被人掳走,不过世事造化,谁会想到又会有今天这一番交集。
脑海中过电影般浮出那日阳谷城下种种,金琦儿心口一热,忽地道:“杨大哥,那日在阳谷城下,我见韩姐姐功夫非常了得,我想听你说句实话,我和韩姐姐相比,谁的功夫更俊些?”
其实她不知她比窈娘还大两岁,她十八,窈娘十六。只不过窈娘是已为人妇之人,加之性格又稳重些,嫁入杨家时杨云常年卧病在床,窈娘常年里里外外操持家务,岁月早已在她还稚嫩的脸上刻了些风霜与为人妻的成熟感,故而年龄上看起来就大些。
而她还是未婚的黄花大闺女,加之杨云又比她大,娶的妻应当也会比她大些,所以金琦儿便想当然地认为窈娘比她大,自然便以姐姐相称。
女人的脑洞实在太大,想的问题实在是太古灵精怪。杨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问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云讪讪地道:“公主,公主与拙荆相比么?其实你们各有特色,拙荆的功夫是野路子。
鄙人的岳父是山中的猎户,常年以打猎为生。拙荆自幼便随她的父亲进山打猎,拙荆会的功夫都是从她父亲那儿学来的。其实么,也算不上功夫,山中多虎狼豺豹,这些野路子多是用于对付山中的动物的。
说来惭愧,拙荆委身下嫁于我,杨某一介秀才只会之乎者也读几本,对功夫是一窍不通。如今世道不清,兵荒马乱,杨某数次陷入险境当中,拙荆为救我,别无它法,情急之下,便只好使出对付山中猎物的路子来对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