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何等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孙建军老娘的心思,冷声道“孙大娘要是信的着我赵铁柱,就把手松开,至于杜鹃那儿,我在说一边,我会说清楚的,孙大娘与其担心我会不会说出去,不如担心担心您的儿子和儿媳妇!”
赵铁柱走了,今个一天事情太多了,赵铁柱很累了,回来小屋子里躺在炕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赵铁柱甩了甩头,洗把脸,没当回事儿,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忙活种草药的事情,再加上叶老头和刘庄两个人捣乱,一直拖到现在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如今大棚已经搭好了,种子也已经种上了,药材这边就不需要这么操心了。
接下来就是赵铁柱自己家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一天天没什么,可是赵铁柱种药材的启动资金基本都是靠王大海和杜鹃的入股才弄起来的,如今赵铁柱还没有足够的钱能把他在扩大,或者是买回一点股份分成,这几天意味着以后药材收成的时候赵铁柱能拿到手的钱也是小份,就按能拿到手两万块的纯利润算,和赵铁柱心里的发家致富
还差上一大截。
所以赵铁柱决定去贷款,贷完款之后,把自己家那几头病病怏怏的肥猪给杀了,那几头猪因为老虎给下药原因,当误长了,这一段时间赵铁柱闲着的时候,会在村子附近的山上找一些草药喂给哪几头猪,可肥猪瘦下去之后,太难胖起来了,这猪在养下去,陪的钱会更多,还不如杀了。
到时候他把猪圈从搭一下,然后去城里卖两头头带崽子的母猪回来,到时候母猪下崽子,好好养着,用不上三个月就都可以出手了,现在猪肉的行情好,猪崽子也好卖。
这些赵铁柱早就打算好了,现在药圃这边可以放一放手了,他就可以开始弄这个了。
虽然麻烦一些,但是这个样子来钱快,可以让他先攒一攒家底,把当时刘翠花为赵大刚治病的时候花的钱给还上,赵铁柱看了欠条,除了欠刘庄的两万块,还有其他邻居的,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一共四万八千多块钱。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四万八,就拿赵铁柱家来算,一家人一年花销把柴米油盐,包括种子农药钱全都算在里面也就一万出头就够了。
四万八
,那可是一家人四五年的花销啊!
就算是王大海那种富二代,也不敢说四五万块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啊!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赵铁柱醒的早,回家拿好了证件,带着针包去了趟孙建军家,先给许如扎了一通,孙建军还没清醒过来,赵铁柱去了杜鹃家。
昨天的青莲事情赵铁柱还没来的及解释,还有孙建军和许如的事儿赵铁柱也得和杜鹃说一声。
赵铁柱到的时候,杜鹃刚穿好衣服,正在洗漱呢,农村不想城镇,家家都有自来水,都是靠水井来打水的,平时的时候还好,可杜鹃的脚伤了,在打水就麻烦了,而且太危险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怎么办?
“杜鹃,你脚好点了吗?”赵铁柱拿过杜鹃手里的桶,打了一桶水上来,倒在盆里。
杜鹃虽然没阻止,但是也没说话,自顾自的洗脸,洗完脸进屋护肤化妆去了。
赵铁柱知道杜鹃这是还在生气,不想理他,赵铁柱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了角落里的大缸。
赵铁柱把缸刷干净,挪到了窗户底下,离门就几步远,然后一桶一桶的把缸挑满水,用一个不知
道从哪里找来破锅盖刷干净盖上了。
赵铁柱做完这一切,杜鹃还没出声,赵铁柱犹豫了下,进去了。
“杜鹃,昨天青莲的事情……”
“你不用和我说,我随时是村长,但是不管别人家的感情问题。”
赵铁柱还没说完就被杜鹃给打断了。
“杜鹃,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不喜欢青莲,昨天是因为青莲跳河自杀,我救上来的时候她半条小命都搭进去了,青莲到底是一个女孩子,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河边,万一她要是在寻短见怎么办?没办法,我只能背着青莲回家。可从始至终我都不喜欢青莲,杜鹃,我不信我的心意知不知道。”赵铁柱道。
杜鹃别过头去,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最近却总因为赵铁柱而红了眼眶。
“还有昨天我去了趟孙建军家,本来是想偷偷去听听,打探打探情况的,结果撞上了孙建军打许如,我出手制止,看出了一点端倪,许如是因为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现在只有一个三四岁孩子的智商和记忆,而孙建军他患上暴躁症,我暂时都控制住了,至于孙建军更深入的一些消息,我觉得
孙建军应该能张嘴了。”赵铁柱简单的把昨天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然后嘱托了几句,离开了。
杜鹃以为赵铁柱是去地里了,却没想到赵铁柱居然进城了,而且这一去,一天都没见到人的影子。
人大概就是这么奇怪,早上赵铁柱来的时候,杜鹃看都不愿意看赵铁柱一眼,可是赵铁柱一走,不过是一天没见,杜鹃就开始想赵铁柱了。
杜鹃心里还是犹豫着的,早上她虽然没有理赵铁柱,但是赵铁柱说话她听了,她在不喜欢青莲,那也是一条人命,赵铁柱做的没错,是她她狭隘了。
可是刘翠花说的话就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赵铁柱的心意她知道,可她和赵铁柱真的合适吗?
杜鹃看着院子里的一缸水,陷入了沉思。
就连王大海来了,杜鹃都不知道。
“娟儿,你脚伤了,怎么还在院子里站着呢!快进屋!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我帮你干!”王大海连忙扶着杜鹃进屋。
杜鹃看着自己面前的王大海,难道王大海这样就和自己合适了吗?她能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