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先给冯红林打了电话,他竟然挂了,然后立刻收到了他的短信:开会!一会儿联系你。
到了派出所,我等了十几分钟,冯红林才打来电话。
再次坐到他办公室内,首先看到的是几乎满满的一烟灰缸烟把儿。
冯红林双眼红肿。
“怎么,昨晚一宿没睡啊?”
他点了点头,也指了指我:“你也双眼红肿,也没睡?”
我不好意思了点了点头:“昨晚有点事,费了点力气,耽误觉了!”
冯红林显然没明白的意思,叹息道:“我也一宿没合眼,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案子有了重大进展,刚才局长组织开会,就是为这事。”
一听我来劲了。
“什么进展?是胜利浮桥的案子,还是殡仪馆失火案?”
“殡仪馆的案子,已经锁定了嫌疑人,而且局长向省厅做了汇报,这次估计要有大鱼落网了!”
“到底什么人啊?”
“按照规定暂时需要保密,不过马兄弟也不是外人。”说着他走到我身侧,在我耳边小声道,“是殡仪馆的一个副馆长,去年刚退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啊!他为啥要烧了那栋楼?”我赶紧接着问。
“根据掌握的信息,他想毁掉五年前的一部分档案,可能觉得单独毁掉那一部分档案,反而太明显,于是防火烧掉了一栋楼的档案,估计他也没想到那场大火会失控,把整栋楼烧掉吧!”
“五年前的档案?他为啥要烧掉五年前的档案呢?”
冯红林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缓缓道:“说出来,你都未必敢信!这个副馆长老家就是滨州父亲的,他姓秦,有个亲侄子是当地首富,因为在同辈中排行老八,都叫他秦老八。”
一听到秦老八,我头皮顿时就是一麻。
这不真是巧他爹遇到巧他娘,巧到家了嘛!
我之前还让冯红林了解过秦老八的信息,没想到他亲叔叔就是油城市殡仪馆的副馆长。
一切似乎越来越明朗了。
我愣了一下,又接着问:“难不成五年前的档案和秦老八修建的胜利大桥有关?”
这话我并非随口问的。
要毁掉的档案是五年前的,胜利浮桥也是五年前修筑的,而且三年前的一车人就是从胜利浮桥上冲进黄河的,这三者一定有关系。
冯红林点点头:“对!因为五年前建造胜利浮桥时,秦老八为了造桥,干了一件十分缺德的事,雇人害死了附近的一个渔夫三口,然后鬼使神差,通过他叔叔的关系,在油城市殡仪馆火化掉了三具尸体。”
惊得我无言以对。
还有这事?看来他害的人不少啊!
“如果昨晚兄弟说的事是真的,就一定六条人命了!”
“既然有证据,为啥不立刻去抓他?他那么有钱,估计也有人,万一抓他叔叔时,得知了消息,跑路怎么办?”
冯红林微微叹息:“毕竟是两个市,抓人也不是一句话的事,不过兄弟放心吧!省厅已经参与这事,估计很快就会有行动通知,现在可是信息时代,想跑也没那么容易。”
正说着,冯红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朝我微微一笑:“估计是通知我开始行动了!”
赶紧过去接起电话。
只见冯红林“嗯”了两声,然后惊呼了声“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
等他放下电话后,我赶紧问:“是出啥事了?不会是秦老八真的跑了吧!”
冯红林使劲喘了口气,同时摇了摇头:“兄弟,你不用再担心他跑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把灰烬,而且还有个同样震惊的消息——已经证实我的人已经抓捕到的副馆长和三年前殡仪馆大楼的火灾没直接关系,应该还存在另外一个神秘人。”
“啊!到底什么情况?”
“法医初步确定是自,而且火是从他体内着起的,当时他正在和几个生意伙伴喝酒,场地既有证人又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