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邻居们都发出惊呼,余家母女俩也吓得胡乱尖叫。
林洛兮下意识一抬臂,余京生的手抖了抖,哗啦啦,啤酒瓶在她头顶碎开。
“住手!”几个警察冲进来制止了男人。
林洛兮捂着额头,鲜红的液体流下来,惊恐失措的余京生不明白,怎么警察来得这么快,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刚才啤酒瓶砸下来的时候,速度不快,他只是想吓吓她,根本没想过真的要砸。
她明明可以躲开,可为什么刚才那姿势像是故意凑上来……
林洛兮嘴角勾了勾,猛地哭嚎起来:“警察同志救命啊!他要杀了我!小萤已经被他打死了,他接下来要杀我灭口啦!”
“你……你胡说八道!”余京生咆哮着向她冲去,却被警察用膝盖顶着背脊,死死压在地上。
“你个臭婊子陷害我爸爸!”余晚晚披散着长发,冲到厨房拿起菜刀要和林洛兮拼命,孟婷和余京生同时惊吼道:“晚晚,不要!”
警察直接一个飞踢,菜刀应声落地,余晚晚腕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林洛兮微微皱眉,有点痛。
果然,鬼哭狼嚎……
随后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把她和余晚萤一起送上车。
林洛兮看着担架上昏迷的女子,庆幸自己在楼下听见动静就及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听社区人员提起,警方出警了好几次,但都只是批评教育,余家人以孩子不服管教为理由,硬是说只是家庭矛盾。
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变成不是家庭矛盾。
帮着余晚萤交完医药费,林洛兮拿着警方开的验伤单去t室排队拍片。
沈云舟正巧和陆鹤堂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透过走廊窗户,竟看见楼下救护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紧张地贴近窗口,视线几乎第一时间就随之移动。
“熟人?”陆鹤堂问。
他是陆家长子,也是这家公办医院的院长,年纪轻轻已在几大疑难杂症领域取得了不菲成就。
沈云舟过来就是想咨询下沈父的旧伤,没想到会遇见林洛兮。
“嗯嗯。”他不愿细说,只是敷衍地回应了对方。
陆鹤堂点点头,他本就不是爱八卦的人:“你和沈夫人好好谈谈,沈师长的腰要尽快治疗,手术有极大风险,何况他腰椎周围的肌肉已经僵硬坏死,目前看来,最好的诊疗方法就是针灸。
放眼整个华国,还有谁能比得过洛家的子午十三针?”
说完,拍拍沈云舟的肩膀,再劝了句:“再大仇恨,也不能迁怒他人,洛教授不过是洛家旁支。”
“这道理我们都懂,可是……”
沈云舟苦笑了几下,看向好友:“谢谢你,鹤堂,麻烦你先帮我联系下洛教授,如果他本人对沈家有意见,我可以当面和他再谈谈。”
陆鹤堂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我试试吧,洛教授最近都在国做学术交流,一切对外联系都要通过他的助理。”
沈云舟再三道谢,与好友告别后,坐电梯出了行政大楼,然后径直去了急诊服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