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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三)

婢女们送来的衣服,一度让白栀产生熟悉的错觉感,很像凡界历劫时穿的祭服,宽袖窄腰,袖口和衣襟处分别绣着银色云纹样式。在灯光下,衣服上的纹路泛起淡淡银光,犹如月辉洒下。 “果然是天界的神女,穿白色最适合了。” “长得真好看,难怪尊上愿意留宿于此。” “是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尊上对谁这么上心过呢。尊上向来不近女色,头一回带来女子回来,上神与尊上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了。尊上肯定是心悦上神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让咱们几个过来伺候上神。我倒是很好奇上神对尊上的看法?上神不妨同我们几个说说?” “” 小魔修们为白栀更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白栀觉得同她们讨论这个问题,就像她是胥止后宫的嫔妃,等着被临幸。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冒出来,白栀立刻压制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说道:“那个不要乱说,他昨天没有在我这里留宿,他走了。” “啊?走了?为什么走了?”小魔修们都唏嘘不已。 白栀轻咳了几声,道:“也、也就是被我打了一顿” 小魔修们吃惊,相视几眼,道:“打、打了一顿?” 白栀以为她们是心疼他们的尊上,立马解释道:“谁知道他不还手,我就下手重了些,打在他眼睛上了。” “难怪!我今日看到尊上的右眼眶肿着,原来是仙子下的重手啊。”白栀的所作所为让几个小魔修大开眼界,她们实在没料到,看起来清冷淡然的白栀,下手是真没个轻重。 白栀又问道:“你们方才说你们的尊上是第一次带女子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来没见过尊上对女子近亲过,尊上这次外出,居然带您回来,而且您还是天界的上神,按理来说,神魔两族不交好,尊上这次的作为很令我们诧异。” 白栀想到以往对胥止的看法,上说他残暴不仁,好色程度也绝非一般,看见貌美的少男少女就要拐进后宫当妃子,难不成是假的? 这本到底是谁写的,她还看了那么久。 或许写的人本来也没见过魔尊本人,但看到了他身边那几个美艳的下属,就臆想揣测,随意瞎写。 “那上神不喜欢尊上吗?可是我感觉尊上对上神还是很特别的。就像这几件白色衣服,平日在魔宫没有人敢穿着出来,要是被尊上看到了,肯定要大发雷霆,将穿白衣的人处死。尊上不喜欢白色,这是魔界人人都知道的,但却愿意让上神穿白色衣服。” 白栀道问:“为什么?” 虽然魔界崇尚玄色,但也不至于穿个白色就要杀人吧,这魔尊的脾性真让人摸不透。 魔修摇摇头,“我们也是做奴婢的,哪里知道这些。” 魔修们为白栀穿好衣服后就走了,白栀在房间里静坐了片刻,又试图幻化死魂蝶,几只透明的蝴蝶没有坚持多久,都消散而去。 白栀叹了几口气,低头去看手上的玉镯,她得想办法取下才行。可哪日胥止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她是无论如何都摘不下的。 白栀正在沉思,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灵簌?” 浑身的血液在这刻凝固了,白栀猛地回头,映入眼帘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身着与方才的几位奴婢一样。 女子在看到白栀的脸时,黯然的垂下了眼睑,失望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她转身就要离去,白栀忽然出声道:“森、森森?” 女子停了下来,转过身认真的望向白栀,半晌,震惊捂住了嘴打颤道:“灵簌,真、真的是你么?” 她飞快地跑过去抱住白栀,埋头嚎啕哭泣道:“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五百年了,我都化为人形了,还是找不到你。我听他们说你死了,但是我不相信,我就去找惟清真人,可是我能力不够,进不去灵山。” “你去哪里了?我当年去给你送信,但没有料到被人半路截了道,信也没有送出去。” “呜呜呜,还好,你还活着。我就说这个大魔头平时冷淡的很,怎么会突然带女子回来,我就想着是不是你?于是我就特意制作了凡界你常穿的祭服,果然,你的背影跟凡界很像,就是就是容貌不一样。” 白栀安慰着她,“好了,别哭了。我当时也以为你死了,但好在你还活着。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哭了。” 白栀松开还在哭泣的森森,仔细打量着,“我还以为你会是个男孩子,结果是个女孩子。现在都化作了人形

,声音不像,样子也不像。” 森森擦掉眼泪,带着哭腔说道:“那你还能喊出我的名字。” 白栀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废话,你是我养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即便你变成任何模样,我都知道你是谁。” “哼,没忘记我就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又养了其他的灵宠,早就把我忘记了。”森森也没有想到,天界如雷贯耳的寒光上神会是灵簌。 白栀一笑置之,道:“快与我说说,你怎么也被捉到魔界来了?” 森森胡乱地擦着脸,哽咽了两声,“不是被抓过来的,算是自己过来的。我差点身首异处了,结果被大魔头的手下给看到了,他就救下了我。” 倒也不算是救,赫玄正好路过,看到一张缚魂网,很好奇凡界怎么会有此等绝命法器,就用脚挑开看了看,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下了快要化为血水的森森。 但同时森森也知道了赫玄绝不是普通凡人,缚魂网的戾气很重,他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挑开,说明身份不一般。 而那时的赫玄其实是占据了一具鬼兵的身躯,缚魂网的戾气对他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被森森知道后,决定杀鸟灭口,可森森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威胁道:“我是灵簌的灵宠,仙魂相引,你要是不救我,任我死去,我的魂魄就会自动找到灵簌,到时候肯定会揭发你们的阴谋。” 这纯粹就是想要活下去的借口,森森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但真的死了,她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幸运的是,赫玄竟然信了,多半担心她会毁了魔尊的计划,被逼无奈,才救下了她。谁知道赫玄是忍着多大的火气,居然要去搭救一只快要死的鸟。 他真是病的不轻。 后来,为了不让她找到白栀泄露消息,就骗她说白栀早就死了,魔界解除封印后,就来到了魔宫,当起了小绣娘,每天都要赶制很多种服饰,手都快磨破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一开始认识的祁夜弃就是胥止了。”白栀想起来就头疼,她居然还愣头愣脑的叫了他那么多次“九叔”。 难怪祁夜弃看见她就厌恶到极致。 难怪森森看到祁夜弃就害怕。 主仆二人想到一块去了,白栀咬牙切齿,忽然捕捉到了什么,又道:“等等,你说胥止能魂穿到祁夜弃体内,为什么赫玄不也魂穿到凡人体内,却要借用鬼兵的身躯?” 森森哀叹,坐下来撑着下颚,道:“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五百年了,以魔界的性子,断不可能是不想残害凡人所以才不借用凡人身躯。” 白栀道:“你可有试探过?” 森森道:“有过,我有问过他,他说凡人之躯容纳不下他的魂魄,魔的魂魄自带煞气,凡人之躯无能为力。倘若非要魂穿进去,凡人之躯便会血流千里骨碎形销,说不好还会牵连了他们的魂魄。” 白栀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你说,胥止会不会早就料到了神魔大战他会失败,所以提前留下一张底牌,祁夜弃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森森道:“不应该,大魔头能留下底牌,赫玄为何不也留下一张。再说了,以大魔头的作风,就算祁夜弃是他最后的底牌,也不能这么羸弱,更不会混沦落到被凡人欺负的份上。” 白栀是随便说的,她当然知道祁夜弃不会是胥止的计划之内,若真是胥止有意而为之,天界的司命殿就不会有祁夜弃的命薄。这说明,祁夜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可既是凡人,又怎么能容下魔的魂魄。 祁夜弃与胥止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白栀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你说我这衣服是你做的,你就不怕魔尊会杀了我,他可是很讨厌白色的。”白栀装作生气的样子,怒视着森森。 森森一摆手,“不会,我早就看出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感觉了,肯定不会杀你。” 白栀道:“你哪来的自信?” 森森道:“就凭我天生睿智、最会察言观色的小脑袋,你放一百个心,大魔头一定不会杀你。你就想想,他脸上的伤是不是打的?他居然没有还手。” 白栀瞥了她一眼,平淡的说道:“那是他太弱了,被寒冰箭矢伤了身,还没有恢复过来。” 森森怪声怪气道:“他可是魔尊,即便受了伤,也不能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吧。” 白栀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森森双手托着下巴,长吁短叹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对你不一般,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在凡间对你不好,现在想弥补过来。所以任凭你打几下,也就不还手了。他要是真的还手,你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

手。” 确实,光是为了封印他的真身,天界就损失了一百零七位上神。若要论单打独斗,白栀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白栀脑子浮现出美姑娘对旁人说过,不过是打几下,也是能受得住。白栀越想越歪,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森森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魔界之首是个受虐狂、就喜欢被人打?” 森森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白栀,你不要吓我。他心里要真这么变态,我以后可要更加谨小慎微了。” 白栀道:“瞎说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谈论了一天。夜晚,森森走后,屋内就只剩下白栀一个人。白栀坐在窗口前,脑子里都是森森说的话。 魔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完全让人摸不透。 门外—— “尊上,您就放心进去吧,属下已经安排妥当,这次,定不会再出差错。”赫玄道。 胥止冷冷地扫了一眼赫玄,又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医师和侍从。显然觉得多此一举,嗤笑道:“本座才不会跟一介女流一般见识,都退下。” 赫玄低头看了看医师,道:“尊上,您误会了,这不是为寒光上神准备的,是为您准备的。” 胥止道:“笑话!她岂能伤得了我。” 赫玄抬头看向胥止还没有好彻底的眼眶,那处还泛着乌青。又低下头,心想,也不是没可能啊。 胥止推门进去后,赫玄也没有遣散了众人,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里面必然会传出动静。 事实证明赫玄错了,根本不用一炷香的时间,甚至都还没有等到半盏茶的功夫,屋内的二人又动起手了。 听着里面哐当碎裂的声音,医师的眼皮狂跳不止,问赫玄道:“将主,要不要现在进去看看?”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进去,胥止的脾气肯定会撒在下属身上。赫玄想了想,耐着性子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白栀一巴掌打在胥止的脸上,推开他道:“胥止,你脑子有病,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胥止完全无视了那一巴掌的疼痛,掰扯着白栀的手就要抢她手里的东西,道:“给我!” “不给!” 那东西就是怀冥朔送给她的玉佩,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白栀也不敢挂在显目的地方,便一直藏在怀里。竟不曾想被胥止看到了,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非要去跟她抢这东西。 白栀拳打脚踢,死死护着手里的玉佩,张嘴就咬在他的胳膊上,同时一脚踹在他腿上。 胥止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撑着地面怒视白栀。 白栀略往后挪了几步,感觉他现在表情很恐怖,像是下一刻就要吃人,白栀莫名的后怕。把手背在身后,冷静地对上他的目光,“你要想发疯就出去发疯,别来我这里,小心我把你的左眼就给打伤。” 胥止道:“那东西谁给你的?” “你管的着吗?!” “我再说一遍,给我!” “就不给。” 他上来要抢,或许是男女天生身高差明显,他比她高多了,白栀在他面前徒增些示弱的意味,尤其是他站起来的那刻,感觉一片阴影笼罩住了白栀。 眼看他又要过来了,白栀慌乱之中将玉佩丢了出去。 胥止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去捡,白栀想都没想就扑倒了他,额头重重砸在他的下巴上,胥止又是一声痛嘶。 白栀跨坐在他身侧,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提起,看着他疼得蹙紧闭眼,白栀怒不可遏,“活该!” 没用的男人! 白栀推开他,还没有站起身,却被一只手臂箍住腰,翻身转变方向,这次换做她在下面,胥止在上面。 胥止双手撑着她两侧的地面上,一双怒火的眸子在看到她凌乱的衣襟时变得意味不明。方才的打斗中,白栀的交襟领口被胥止扯开了,现在躺着,少女胸前的春光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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