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聪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他人不在金陵,跟着谢辛年收谢允霄的账。好在真的如他所想,人没死,定然是用了手段骗过了人。当即就跟谢辛年分开,赶往汴京。
而此刻凤灼华也看到单冰婵的信,她说在信上看到一个跟谢三爷身形很像,长得也很像的人,就是一头短发和络腮胡不像,要是她在看着人一定惊讶。
凤灼华看到这些,哪里待的住,当即决定去一趟汴京。
襁褓中四个多月的孩子,凤灼华便抱去了淳华院。
凤灼华道:“汴京来信,说是见到了三爷,我去一趟汴京。”
谢老头子道:“我跟你一道去,这个逆子,家中这么多事都不回,在外做什么也不知,我倒要看看这人在忙什么。”
凤灼华不知道怎么说,她知晓这次去汴京希望渺茫,毕竟信上说只是像而已。道:“公爹,我不在,辛年不在,家中辛守也要成亲,很多事想是需要你在。再者母亲帮我照看孩子,也辛劳,你二人一起照看我才放心。”
理由很牵强,家里哪里就离不得老头子了,谢老太太是有些猜想的,这孩子一年都穿着素服,如同寡妇,她觉得这孩子是有事瞒着他们二老的,很多事她也选择性不去深想,既然不想老头子去,想是很多事没弄清楚,便道:“你就依着老三媳妇,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们在家等着便是。”
谢老爷子道:“他这事做的太不像话,我不去他不回来怎么办。”
谢老太太心里沉沉的,道:“以前他也有很忙的时候,只是你不知晓罢了,这次就叫老三媳妇去就行。”
随后对着凤灼华道:“你去,路上多带些人手。”
凤灼华福身,道:“瑜儿就麻烦母亲照看一些时日了。”
谢老太太摆手,道:“你放心去,我的孙子,定然会照看的妥妥的。”
凤灼华点头,对着吉祥如意道:“你们这些时日就在淳华院。”
两人应声:“是。”
凤灼华最后看了看孩子便退出了淳华院。
等风灼华一走,两个老人都不说话,有猜想的也不只谢老太太,谢老爷子同样有猜想,只不过有些话放在心里不说罢了。
谢江盛的事就有些蹊跷,谢辛年一说到老三就说自己有事,这就很不正常。
上前,抱过这个孩子,心里就莫名心疼这个孩子,别是年纪小小就没了爹,想到这里他也不想深想,逗弄孩子道:“阿瑜啊,我是祖父,祖父带着你去玩。”然后从吉祥手中抱过孩子,一脸慈爱,心里想的半点都没放面上。
凤灼华简单收拾了下带着双喜,朝一带了六个人,驾着马车,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胡聪快马加鞭也是在八日之后到的汴京。
这一日,百里成安带着谢允霄去见了怀化将军和兵部侍郎,他年轻的时候在汴京的时候结交的人也不少,托了人才请到人吃饭。
百里成安一把年纪,因着混的不怎么样,对着有本事且在高位的人几乎躬身说话。
他道:“这是犬子,今年也进武考。”
兵部侍郎最近被邀请的饭局太多,似今日不是知晓百里家的背景一般是不会来的,看在德妃的远亲面上,来一趟。
两人看了看谢允霄,从外表看倒像是个常年习武之人,不过,朝廷缺的可不是莽夫,兵部侍郎先问道:“师从何人?”
百里成安来前给谢允霄做过功课,京中有名的师父莫过于教皇子黄孙的剑术高手杨肃忠,当然他们不会跟皇子们一样,谢允霄拱手道:“跟着镖师教头学过拳法,之后经人介绍又在杨家受过指点。”指点就不是师父,无从查证。
说到镖师自然没有出彩的地方,兵部侍郎道:“看过兵?”
谢允霄点头道:“看过一些。”
兵部侍郎道:“那便说说,你对北边各藩部的看法。”既然看兵,自然要看对家国可有关注,若是只看,想是不会有远大抱负。
这问题关乎军事,朝政,民生的看法,问题不亚于一场政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