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婉君在沈阳城也给自已规划了好多事情,继续主持物理研究所,协助蒯富的机器局改进各种机器设备,再到沈阳振华学堂里讲讲课,最关键的是她指导学生们终于研制出一台缝纫机,需要在沈阳的织造局进行验证。
她的物理研究所已经分成近十来个兴趣组,什么滑轮组、轴承组、传动组、弹簧组、刹车组,甚至是电力组、光学组……培养的学生也是近百人。
她现在的生活非常很充实。
辽王却在广宁城有些呆不住了。
每天没事干秘,有事的时候秘却什么也干不了。
有三个老婆在身边,每天对镜自顾,越来越感觉自己像副骷髅,像副被用完的药渣,就是整天被人参汤泡着,也没有原来的鲜活劲了。
唉,女人真是销魂的刀,自己身上竟然插了三把,想想都觉得自己从渔夫变成了愚夫。后世讲究男女平等,前世讲究雨露均沾,扔掉哪一把刀,后果都很严重。
婉君要走时,辽王忽悠明珠道:“婉君到沈阳去了,专门帮助我研制神兵利器。我害怕万一被帖木儿的刺客们知道了,她有性命之忧。你还是带几个娘子军过去贴身保护她吧。”
明珠心思单纯,很快就收拾东西跟着婉君走了。
辽王又开始忽悠明月去保护婉清。
明月虽然不大愿意,还是去了化学研究所当保安。
辽王又开始忽悠郭爱:“这王府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要不,你办个幼儿园,免得那些熊孩子在这王府里疯来疯去,踩坏了这花花草草。”
刚好郭爱也想学明月、明珠干些事情,免得让人看不起,也带了几个丫环当起幼儿园的阿姨来,顺便把小鲁王、小含山一起给哄了,反正现在王府空着的别墅多的很。
辽王压力骤减,就利用保养发动机的时间,到广宁城四处闲逛。
此时的广宁城繁华、热闹,街道也算齐整,就是路面坑坑洼洼,比沈阳城差远了,房子也没有沈阳城的气派。
辽王不由想起张信当年所提修路之事来,似乎现在可以腾出手来修广宁城了。
但一想到又要开运河,又要扩大军工,还要重建金州城,六大护卫还要招兵买马,自己还欠沈庄这个奸商二十万两银子……
唉,还是算了吧。今年还得勒紧裤腰带,也许到了明年就可以搞搞形象工程了。
一天,正当辽王为缺钱发愁的时候,突然看到解大才子带着几个生从酒楼出来,摇摇晃晃,大冷天的挥洒着折扇,高谈阔论,目空一切,比自己这个王爷还威风。
要不是有海兰察护着,解大才子一行差点都把辽王给撞倒了。
去年年底考核留用的四十七名生,除被新王挑走九人外,其他三十八人按照辽王提供的开运河、屯垦和从军三个方向自由选择下一步历练岗位。
选择从军的最多,有十六人,已前往长春中护卫军营,听从曹楚材的安排。选择屯垦的有十二人,选择开运河的十人,都暂时留在广宁城等待大地回春再上岗。
最近几日,这些人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在解缙的带领下,成群,相互宴请,甚至连那些老实本份的几个秀才都被他带坏了。
看到解缙这副德性,辽王顿感不爽,一把就把他给薅了过来,喝道:“解缙,你们这帮生真是把广宁城当温柔乡了,从年前一直喝到年后,三天喝九顿,喝坏了民风喝坏了胃。”
解缙定了定神,见是辽王,连忙说道:“殿下,酒是粮食精,越喝越精神。该喝不喝也不对。”
辽王更加不爽地道:“我问你,开挖运河的事情筹划得怎么样了?”
解缙好整以暇地答道:
“臣已经筹划好了。计划三月初开工,先将这大约五百里运河,分成五个作业段,五万民工也分成五份,一万民夫负责一百里。”
“我再从义州卫和盖州卫编余人员中请五百个总旗或小旗当监工,一人监督一百人。十名生就充当记员,每个工段两人,每天负责协调粮食、工具、木料,核对工程量,统计进度。”
“再从编余军士中借上一千人,负责沿途粮食、工具、木料运输,再借一千人专事搭建工棚、淘米做饭杂务……”
辽王又问:“那军士是你说借就能借的?”
解缙笑嘻嘻地答道:“年前义州卫和盖州卫不少人来请臣写对联,臣当时就和几个千户们商量好了。他们现在编余壮丁实际还有七千多人,可以到工地上干活。而且给辽王殿下干活,每天不仅有一斤半粮食,半斤肉,还有工钱,他们都欢喜的不行。”
辽王突然想起这个解大才子的法也是一流的,在内地写一副对联、写个招牌,往往能换不少酒钱,在这里倒成了他交际的名片了。
看来这家伙虽然天天喝酒,倒也没误事,把开运河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了解缙的辅助,蹇义开运河一事应该也是高枕无忧了。
但是,他还是见不得解缙的那份带着嚣张的从容淡定,吩咐道:“你们马上出发,把屯田的几个生一起带去。双辽城比较远,前期伐木搭建工棚,清除地面荆棘也要不少时间。”
被辽王训了一顿后,解缙很快带着一帮生和退役老兵走了,嘴里还在那里感慨:“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真是好词啊!要是辽王把这首词送给我,我也可以不要那一百斤高粱酒的。”
与此同时,新任中广宁中护卫佥事勃罗哥率领两营人马北上金山,和驻守双辽的养余共同威慑蒙古诸部,掩护解缙开挖运河。
铁炫见状,不待辽王发话,赶紧到锦州去了。
那里春天来的早,内地移民又多,春耕也得抓紧,治安还得跟上。
大队人马陆陆续续开拔,广宁城登时清爽、清静了许多。
辽王暂时过了好几天的舒心日子,甚至可以去钓几天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