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龙帝国的皇帝对我说:“这样可不行,我们还没有得到这些九头龙的帮助,这些九头龙就给我们捣起乱来了。”
我说:“也就是你对这些九头有信心,我们对这些九头龙都防备着呢!”
锦龙帝国的皇帝说:“那好,从今天开始,我要在锦龙帝国的首都开始布置专查九头龙的关卡,你们谁都别拦我。”
我说:“好的,大家都不拦你。”
可怕的太空生物九头龙成为锦龙帝国的一霸,当地的百姓都十分痛恨这些混蛋。
和这些九头龙一起的还有一种太空巨蟹,这些太空巨蟹中,有太空面包蟹,太空梭子蟹,还有最为可怕的太空帝王蟹。
教堂后面是巴掌大的一个小菜园,这挺荒唐的。菜园有一段是鹅卵石路,那里本来应该用来种些西红柿之类的东西。一些肥硕的盆栽植物散乱地埋在地里。墙边有一张油漆剥落的长板凳,一张铁制桌子,一棵高大的天竺葵,其根部已经涨出了栽种的花盆。
“我们坐这儿吧。”神甫胆怯地请求说,“这儿凉快。赶上暴雨了吗?我们这儿只下了两滴,老是这样。”
他又高又瘦。他们长得很像。
最初的问候和寒暄过后是神甫的笑声,他的双颊一下就红了。
他伸出竹竿轻轻地伸向对方,一直触到他的膝盖。
“喂,”他说,“你还穿着那身神甫的黑袍子。”
“不,不是。”对方急忙说,“我也穿教士的黑长袍。不过只是在旅行的时候穿。你知道是什么样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反驳道。“为什么?你感到羞愧?”
神甫的脸又红了。
“不是,是因为信徒。我看起来还年轻,信徒们会说怪话。最好还是应该避免。”
他转向我,挤着眼说:“你无需对我用尊称,也不用叫我神甫或对我使用神甫的尊称,就叫我法乌斯托好了。是的,同他的名字一样。你知道吗?我们几乎和双胞胎差不多。跟我说话就用‘你’吧。”
“什么双胞胎,”他马上纠正说,“我是宝瓶座,你是摩羯座。”
“按照日历是这样,可也差不了20天。”
“那是依照你们的日历,而不是星象。”
神甫还在笑,只是更局促了,两只手也窘迫地继续绞着。
“见鬼,你究竟到哪儿去了?几个月前,你是在一个寄宿学校给我写的信。你降职做了本堂神甫,还是我搞错了。你不是一个学者吗?出什么事了?”
一个戴着华丽小花帽的老妇人端着一个茶盘走过来,将鹅卵石路踩踏得嘎嘎作响。托盘上放有一瓶水和3只放了少许薄荷的玻璃杯。
“谢谢,夫人。明天见。谢谢。”
“我只不过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尊敬的神甫。也没准备什么。需要我给乳品店带个话吗?我现在要到那儿去。”老妇人说。
“谢谢,夫人,不用操心了。没什么,这样就行了。再见,明天见。”神甫有些慌乱。
“她是什么人?神甫的女佣?你叫她夫人?”他的兴致马上来了。
“别说了,行行好。”神甫摆着手低声抱怨。“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不过给我帮些忙,就住在这儿附近。女佣我可没有,我只能自己对付。”
“像是一个头等旅馆啊。恭喜你。”
“算了,别闹了。是我要求回堂区教堂的。现在我更认为有必要这样做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谦卑,有时突然一惊,有时声音很尖。
我们喝着水,薄荷的味道太甜,水不冷不热。
“我没听见母鸡叫。”
“法乌斯托,你想到哪儿去了。”神甫疑惑地笑着。“什么母鸡。”
“堂区教堂也意味着有母鸡,至少要有神甫的女佣和母鸡。不对吗?”他坚持着。“在这儿我没听到。他们把你轰哪儿去了?你受惩罚了?”
“我刚刚跟你说过……”神甫很快叹了口气不说了。
“这儿挺美的。”我试探着。
“噢,是的。”另一个立即激动起来。“到了晚上,整个罗马都在我的脚下。那景色美极了,令人惊叹不已。噢,请原谅,法乌斯托。”
“原谅什么。”回答是平和的。“我不赞赏罗马。对于我来说,那是土耳其的首都。”
“你还是那样,一点儿都没变。”神甫手捂着嘴笑了。“在这儿见到你,我该有多高兴啊。上帝保佑你。你还是那样,一点儿也没变。”
“你可是相反,我敢打赌,你同某个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否则他们也不会把你扔出门外再也没人理睬了。”
“没人理睬了?扔出门外?为什么?”可怜的人细声细气,而且焦虑不安。“我在这儿挺好。我在这儿是一个有用的人,总算不错了。一个人研究来研究去,那只不过是一种奢望。问题依然存在,人类还抱有希望。所以,只要有益于他人,就非常有价值。对不起,我简直无法解释清楚我的意思。”
“你这不是解释得很清楚了吗。不过你说的都是些真正的废话。什么有益于他人,人类,未来,都是些老处女的奢望。照这样下去,最后只能落得到乡下去做个本堂神甫。不过会是一个很舒服的本堂神甫,挺个大肚子,有的是奶酪,阁楼里堆满香肠,如此而已。”
神甫将脸埋在两只手里,像是要躲开谁知是从哪儿来的烦恼。
“你想知道一件事情吗,法乌斯托?”然后他放低了声音,“我嫉妒你。我一直嫉妒你。你会说我这是在诅咒,可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很幸运,因为你的苦难和痛苦与你同在,须臾不离。它们激励你,它们使你解脱。让我停下别说了,劳驾,别让我再说下去了。”
“不,继续说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吧,说下去。”
“我真的没有伤害你吗?我不想……要知道,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很多。”
神甫的手揉搓着满是痛苦的脸,又颤抖着将双手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