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说：“就昨天，凌晨之前的事儿。”
“之后呢？”陆锦曼追问。
“我怎么知道？”
张敏急得一批，原本陆锦曼要是拿下贺子商，赛商跟锦昌强强联合，至于兆昌廖家，就算拍马也再难追上。
眼下贺子商已是囊外之物，又稳居榜首，想要相争必得抱团取暖。
张敏原以为陆长虹会为锦曼做打算，谁承想相亲之事，连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都是从外人口中得知。
陆长虹用心可见一斑。
张敏这么多年的枕头风，怕是要在温婉这里生生给切断了。
“还不是你不争气！”
张敏无预兆地来这么一句，吓得陆锦曼一激灵。
“我又怎么了？”
“你要早拿下贺子商，现在还有这女人什么事儿？”
张敏说得咬牙切齿，隔着一堵墙都想刀了里面之人。
陆锦曼瞧着张敏又有翻旧账之嫌，立马补道：“说的好像我追不上，温婉就能追上似的。”
“你就会说风凉话！”张敏真想拆开女儿脑袋看看到底装了什么，“你要不是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成日里鬼混，陆家跟廖家的联姻对象就不会是温婉跟廖冲。”
陆锦曼憋着气，大眼一翻，回声辩驳，“妈！你到底是气温婉跟廖冲联姻，还是气跟廖家相亲之人？”
张敏气极无语，一张保养得当的面皮上红一阵白一阵。
“如果是前者，你大可不必，廖冲这人出了名的混不吝，专和他老子作对，咱们圈子里的异性，有哪家瞧得上他？那要是后者，我看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陆锦曼见张敏一语不发，连续补刀。
“说到底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你要多生几个女儿，怕不是廖家多少儿子都是你囊中之物！”
“好好好！”
娘说娃不争气，娃就说娘肚子不争气。
陆锦曼最后这一句，无疑是青天里降霹雳，自己生的种反过来跟自己作对。
女人呵呵一声，唯有自嘲：“没想到咱们陆家的人都是窝里横的东西，我算是看明白了，嫁到陆家不是我的福……”
张敏双眼渐红，陆锦曼也于心不忍，随即软下几分性子，上去搂张敏肩膀，“妈。”
“你起开！”
张敏推开陆锦曼，委屈至极，连说话都带了哭腔。
陆锦曼忙陪上笑脸，“哟哟哟，这刚做的脸，哭坏了可怎么办？”
“真的吗？”张敏一秒骤停，倒是招陆锦曼笑得不行，“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爱美爱成这样，也算后无来者了。”
张敏委屈得再狠，也不会真跟女儿过不去。
话也说了，人也哄了，既然做女儿的不上心，只能由自己这个当娘的上心。
张敏退而求其次，“锦曼，你答应妈妈，少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至少在温婉面前，你不能表现得比她差。”
争了半宿的话题，成功又绕了回来，陆锦曼伤神之余唯有先答应张敏。
“好了，妈！我知道了，我尽量还不行吗？”
张敏面皮上勉强有了些喜色。
温婉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是陆长虹牵着出来的。
“妈！姐姐！”
温婉温声同二人招呼，二人也是颔首示意。
陆长虹瞥了一眼陆锦曼，神情未明，看得张敏多有危惧。
她试着开口：“长虹，都这么晚了，你就在医院先歇着。”说着就想从陆长虹手里接过温婉的手，“婉儿就由我先带回去，家里一应俱全，保管不会让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