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崔屹见崔格大动干戈,连忙想为亓官笑晚求情。
司望北给崔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崔屹不要乱说话。
“前辈,我们都是亓官道友的朋友,见他近几日愁眉不展,仔细询问后得知他为地宫之事烦忧,便自作主张想为亓官道友排忧解难。我等都少不更事,若是因此冒犯前辈,还望前辈从轻处置。”
听到司望北这番话,崔格更加怀疑这人是不是他儿子的朋友。
满嘴都是为了亓官笑晚,他们年轻不懂事。从一开始就叫前辈,把他架在长辈的位置上。
他要是真要杀这群小鬼,还显得他苛待自己儿子的友人,传出去旁人都得骂他小心眼。
崔格烦躁的瞪了一眼亓官笑晚:“你又是如何知道地宫之事的?”
他爹口径这么快就变了?亓官笑晚诧异的抬头,刚想要解释,他亲哥又帮他解释了起来。
“父亲,是儿子忧心地宫中消失的崔氏子弟,夙夜难寐。弟弟见儿子忧虑,便关怀了几句。儿子想着笑晚也是父亲的儿子,是崔家的一份子,便自作主张的告诉了笑晚。”
亓官笑晚困惑的看着他哥,又疑惑的看向司望北。
他哥是不是和司望北私底下对过口供?这也能串的起来?
如此一来就是大家都不知情,大家都是为了崔家好,要是他爹还要发难,那他爹就是个混账。
崔格一直以来都很信任自己这个嫡长子,见崔屹满脸诚挚,又想到自己这嫡长子和嫡次子的性格。
嫡长子一贯溺爱嫡次子,打小崔屹就护着亓官笑晚。
这嫡次子不甚愚钝,人情世故上简直一窍不通,听到他哥为地宫之事忧心,擅做主张带人下去救人也在情理之中。
崔屹多年和父亲相处,十分了解崔格,见崔格信了几分,又道:“如今崔家子弟已经被救出,还望父亲先行医治他们。儿子与笑晚的友人确实有错,父亲待这些崔氏子弟平安无事再责罚我们也不迟。”
“是啊,当家的,咱们还是先把这些孩子送到药修处看看吧。”一个崔格的同辈说道。
另一个崔家叔伯也开口道:“当家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些孩子的安危。”
崔格能从一众兄弟中坐上城主之位,其中很大一个功劳是他能听取群众的意见。
他立马安排人手将这些崔氏子弟送去医治。
当天夜里,就有人传来消息,这些崔氏子弟都无性命之忧,妥善休养几个月便可。
听到这个消息时,崔格还揪着亓官笑晚的耳朵教训,晏阳生他们站了一屋子,崔屹也连带着陪他们站在屋子里。
“知道了,下去吧。”崔格挥退那个传消息的人。
亓官笑晚嘿嘿一笑:“人都没事儿了,不用罚我了吧?”
崔格作势要给亓官笑晚一巴掌,被亓官笑晚躲了过去,气的崔格想追着打亓官笑晚。
但一想到还有一群小辈在这里,崔格碍于面子还是没追着打。
“崔氏子弟能平安无事,你们确实居功甚伟。但一码归一码,你们私自闯入我崔家地宫,若是此事没个交代,那我崔家的脸该往哪搁?”崔格负手而立,端着一副城主架势。
就在他侃侃而谈这些小辈做的不对时,紧闭的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气势汹汹的提着长戟冲了进来。
众人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听到亓官笑晚和崔屹同时喊。
“娘,你冷静!”
“母亲,还有旁人在呢!”
来人正是城主夫人,亓官胜男。
亓官胜男扫了晏阳生他们一眼,十分帅气的朝他们甩了甩下巴:“出去,没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