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你想袒护这两个闯我派山门的贼子吗?”黑眼圈的男子侧身朝着清泽站立,手中扬着鼓槌。
“你叫谁贼子?”童时景像小孩撒泼一样大吼大叫。
清泽伸手拦住了他。
“二哥,这位是断情门的时景公子,和这些值守弟子闹着玩的,并不是有心要硬闯。”
清泽没了以前的骄傲冷漠和自怜自艾,优雅得体地微笑着,像是戴了一个精美的面具。
童时景懒洋洋道:“我要是真硬闯,能把你旁边那个四肢发达的汉子,压成一粒人丹。”
“清涣,你手底下这些人怎么回事?是真认不出我,还是没把断情门看在眼里?”
清涣冷哼了一声,“你身为断情门下一任掌门,连进别人山门的规矩都不懂吗?我倒是想去找申信长老评评理。”
清泽回头对童时景道:“是你唐突了,给二哥赔个礼吧。”
童时景随意地拱了拱手,打了一个大哈欠。“走啦清泽,这里无聊死了。”
清泽一句话也没有对余啸说,只是看着她笑了笑,表情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倔强,笑完之后,脸上的面具又带上了。
他对值守弟子道歉,值守弟子一个个的受宠若惊,不顾清涣在场,都抢着对清泽示好。
三人露过清涣身边,清涣阴冷地说道:“你擅自中断奏乐,等着受罚吧。”
清泽依然一副不急不恼的样子,微微行礼道:“多谢二哥提醒,我这就去向父亲请罪。”
余啸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清泽像演戏一样,传音给童时景:“清泽怎么变这样了?像个假人一样。”
“他在这里没根基啊,当然要步步为营了。姐啊,姐夫日子不好过啊。他最开始还是以前那样,别人就说他傲气,看不起人。修为涨得快,别人就说他急功近利。
“刚才那个清涣,带头排挤他,没事就找清顾曲告状。”
余啸心里不屑地哼了哼,清泽日子再难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比那些连命都顾不上的修士好多了。
“怎么没有生命危险啊,他那些兄弟姊妹,还有清顾曲的亲传弟子,都想要他的命,把昆弥界夺过去。”
余啸有些意外,看来这些大门派里的权势争斗,比她想象中险恶多了。“清顾曲对他也不怎么样吧?”
“清顾曲的孩子多了,元婴的都有两个了,金丹的又不稀奇。清泽刚来的时候,他认都没认出来。”
童时景钻了钻耳朵:“姐,姐夫就在这里,你有话问他不就行了,干嘛要通过我传音?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吗?”
“谁老夫老妻了?!”余啸盛怒之下也顾不上传音了,吼出了声。
清泽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问道:“你们是跟我去琴台,还是到我的洞府等着我?”
“去听你弹琴,”童时景抢先说道,“你得弹我那个曲子。”
清泽像是看着调皮的弟弟,轻言细语道:“你的那个曲子,别人听了会气脉逆行的,我改天专程弹给你听。”
余啸觉得太可怕了,万一清泽在曲子里加点料,不是整个良洼城的修士都完蛋了。
“这个差事,是清泽自己争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