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腿软了,对着临淇道,“我是慕容侧妃的贵客,不是刺客,你抓错人了。”
被慕容帆派来的收下叫李默,曾见过薛朗一次,当场就认出来了,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李默咽了咽喉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里默默鄙视慕容侧妃不知羞耻,竟然还把人给带来边城了。
临淇一提脚揣在了薛朗的膝盖上,嘎吱一声,薛朗疼的嗷呜一声惨叫,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胡说八道,侧妃怎么会认识你,一定是南梁的探子,鬼鬼祟祟的在府上周旋,说,究竟是什么人将你带进来的!”
扣上了细作的帽子,李默刚要开口辩解的话又咽了回去,生怕说错什么话。
“不,不,我不是探子,我是盛京城的人,我是贵府上慕容侧妃的朋友。”
临淇蹙眉,看向李默,“李副将,这人口口声声说认识慕容侧妃,可慕容侧妃是闺阁女子,怎么认识这样一个外姓男子?”
“临侍卫,他满嘴谎话,不能轻信,说不定真的是细作,竟然污蔑慕容家名声,不如将人交给我……”
“人还是交给殿下处理吧,万一还有同党呢,会对殿下不利,就不劳烦李副将了。”临淇沉声道。
李默讪讪一笑,哪还有心情过问慕容侧妃打死一个姨娘的事儿,恨不得马上掉头就走。
“来人,将此人抓下去严刑拷问!”临淇冷着脸,像个铁面罗刹,吓得薛朗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还雕刻着婉字,正是慕容侧妃的闺名。
“大人瞧瞧,这是慕容侧妃的贴身玉佩,是慕容侧妃赠与我的,也是慕容侧妃将我找来,若是不信,我可以和慕容侧妃对峙。”
薛朗一听要去严刑拷问立马就怂了,哪有一点男子的阳刚之气,就差没跪在地上给临淇磕头了。
临淇恶心到了,一想到慕容侧妃竟然看上这样的男子,还入了殿下府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李默指尖一动,手中的佩剑渐渐出鞘,临淇眸光一闪,挡在了李默面前,“李副将,既然这人口口声声咬定了是认识慕容侧妃的,瞧着不似作假……”
“临侍卫,不能随随便便来了一个人就咬定认识慕容侧妃,就让侧妃出来一趟,往后传出去,侧妃颜面何存,这人一定是个泼皮无赖,故意攀扯,此人的话绝对不能轻信。”
李默一口咬定不承认,甚至对薛朗动了杀机,只怪薛朗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慕容家刚丢了一个城池,正是风口浪尖上的时候,绝对不能再有丝毫闪失惹皇帝猜忌。
这个时候的慕容家,名声要紧。
“李副将言之有理,细作的话的确不能轻信!”临淇挥手,叫人将薛朗的嘴巴堵住,带下去了。
李默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眉头紧皱,对着临淇拱手,“前方战事吃紧,先告辞。”
“李副将慢走。”
待人走后,魏姎才从一侧的柱子旁走出,“一定要将薛朗看住,让他写下供词,将证物收集派人送回盛京!”
临淇愣了,“不是送给慕容将军,让慕容家妥协吗?”
一开始的确是这个打算,可当魏白潇攻破了庆城以后,魏姎就改变主意了。
“照着她的话做,挑几个人将慕容婉儿送回盛京!”萧湛从门口走了进来。
临淇虽不解还是应了。
“殿下说的极是,慕容家已经被皇帝猜忌,帮不了殿下什么,与其如此不如将慕容家拽下来,庆城还有十五万北缙兵马呢,若是这十五万兵马能归顺殿下所有,殿下又何必依着慕容家。”
将慕容家的事捅破,让北缙帝知道慕容家究竟是如何作践皇子的,心里必定留下一根刺,只要抓住机会,让被困的十五万兵马对慕容帆死心,迟早会落入萧湛手中。
临淇恍然大悟,这是要取而代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切记路上一定不要出半点差错。”魏姎叮嘱。
“姑娘放心。”临淇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能有半点差错。
萧湛冲着魏姎笑,“你若是男儿身,一定可以君临天下,说不定日后还要在战场上厮杀,一争高下。”
魏姎勾唇,“魏家有一个神童就够了,我还没恭祝殿下一帆风顺呢。”
“有你九成功劳。”萧湛继续往前走,“你父亲魏怀瑾被赦放了,还被册封了国公爷。”
魏姎一愣,“你说什么?”
“从魏白潇占领庆城以后,你父亲就被赦放了,一来一回信件也要一个月,估摸着这会子已经和你母亲团聚了。”
魏姎欣喜若狂,“好好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