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筠黯然伤神的低下头,周身萦绕着一股悲痛的气息,“是的,我爹早死,我哥是个瘫人,我弟幼小,我娘瘦弱,他们不待见我们大房也是理所应当。”
黄佩怒道,“那是他们没长眼!”
就凭这姑娘一手好医术,在府城随便可以挣上银子,就怪沈家二房和老人有眼不识谈山。
陈知府叹息,“倒是个可怜的丫头。”
黄佩也是心疼沈诗筠,幸好她有娄阳,有爹娘在,不然她的遭遇比这丫头好不到哪里去。
越想便越对仇家大房生气。
陈知府问道,“那麻烦姑娘给本官说下我儿的双腿何时能好?”
他现在亦是满心都在在意儿子的双腿。
沈诗筠淡声道,“我需要一套银针,今日先为令公子针灸,顺便给妇人教一套按摩手法,可以帮助令公子的双腿好的更快些。”
陈知府立即吩咐下人去买一套银针来。
等银针拿来时,沈诗筠为陈林的双腿扎上银针。
黄佩与陈知府站在一旁,心里都是喜悦,看着儿子双腿上的银针,只觉得儿子的腿很快就好了。
等到了时辰,沈诗筠取下银针,教了黄夫人一套按摩手法。
黄夫人认真学着,一一记在了心里。
陈林看向她,脸上有些失望,“大姐姐,我的腿为什么还没有感觉?”
沈诗筠笑道,“这只是刚开始,过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有一点知觉了。”
陈林高兴的点点头。
沈诗筠转身道,“知府大人,黄夫人,能否与我出去说些事?”
两人自是点头,带着她去了前厅。
黄夫人原本高兴的神情此刻变得忧心忡忡,“沈姑娘,是不是我儿的腿情况很不好?”
沈诗筠先是脸色凝重,而后淡笑摇头,“我还是有七成把握的,若是按照我的方子来,不出半年,他又会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两人听到她如此说,悬着的心再次落下。
又听她说不出半年,更是高兴至极。
陈知府大手一挥,“来人,给沈姑娘赏银。”
沈诗筠阻拦,“陈知府不必,今日黄夫人帮助我脱离仇桁的欺辱,让我们大房不再担惊受怕,我感激不尽,赏银就不必了。”
陈知府与黄佩对沈诗筠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
沈诗筠看向他们,眉心微扬,“我想用下笔墨和宣纸。”
陈知府命人呈上来。
沈诗筠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半晌,前厅里的丫鬟和护卫都好奇的想看,却看不上。
陈知府与黄佩亦是疑惑,不知沈姑娘要做什么。
须臾,沈诗筠将宣纸拿起来交给陈知府,“知府大人,您找人做两副拐杖,等下来我来教你们怎么用,一月之后,令公子可以借助它试着抬抬脚走两步。”
陈知府好奇的看着宣纸上的图画,实在是看不懂这是何物。
他也算是在淮安城待过些时日的,这种当西放在整个淮安城,那可是从未有过的。
黄佩问了出来,“沈姑娘,你将这种宝贵之物让我们拿去做,不怕被外人学了去吗?”
沈诗筠笑道,“既然是能为百姓效力的,我自是不会藏着掖着。”
她并不会指望拐杖挣钱,这些只是小物件而已。
于是,陈知府与黄佩,还有杜老爷对沈诗筠的好感又上升了许多。
这姑娘沈家人不珍惜,真是瞎了那对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