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敢？”无视轩辕明月表露出来的骇然震惊，轩辕采儿只觉得一耳光过后自己压抑了多年的心畅快无比。
扬起手来又是一耳光:“这一巴掌是还你九岁那年初见我时，你二话不说便当着众位皇子公主的面羞辱于我的那一巴掌。”
“这一踹是十岁那年冬日，你将我踹入湖里的那一脚。”一脚踹在轩辕明月的肚子上。
……
越是听轩辕采儿陈述从前发生的情况，林中的气氛便是凝重一分。
人人都是红了眼，恨不得将轩辕明月凌迟。
赤手空拳教训了许久，轩辕采儿才红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看守之人身上带有短剑或是皮鞭，轩辕采儿便是讨来后又回到轩辕明月的面前。
一剑刺在轩辕明月的右腿上:“这是十一岁那年春，你狩猎败给了东阳郡主便拿我泄愤的那一剑。”
“啊……采儿，不，六妹，皇姐知道错了，皇姐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皇姐吧。”腿上传来剧痛，见轩辕采儿拿来了利器，轩辕明月再也不敢大声威胁，有得只是恐惧。
“皇姐？当初我苦苦哀求你的时候你可曾将我当做是你的皇妹，如今还想拿所谓的姐妹情深来做筹码吗？”
提剑，轩辕采儿的手一松:“轩辕明月你莫不是忘了帝王家无情，何况你我一直以来都是仇人。”
短剑直直插入轩辕明月的左腿大腿中，引得轩辕明月一阵哀嚎。
脸色惨白，脸上布满了汗珠，可见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
常人见了指不定是要同情几番的，可轩辕采儿却是视而不见。
丢了短剑后便拾起了从看守之人那里讨来的鞭子。
青葱手指抚、摸着皮鞭，薄唇轻启:“你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你大张旗鼓教训我时的作为吗？足足五十六鞭，我一直都记着呢。托你的福，我差点儿在十二岁的时候便死了。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让我大难不死，等到了今日。如今我便将那五十六鞭一鞭一鞭地还给你。”
皮鞭凌空抽打，带起一阵劲风。
听声音便能想象这皮鞭抽打在身上时究竟会有多疼。
“可惜了这鞭子没有当初你专门寻人定制的那条好，少了那掀人骨血的倒刺。”扬起手，一鞭子抽打在轩辕明月身上，轩辕采儿惋惜地摇头。
面无表情说着残酷的话，本该是引得人反感可怖。
可周围的人皆是流露出心疼。
心疼轩辕采儿的遭遇。
尤为是元卿伊，抿着嘴唇，心间有些抽疼，有些缺氧。
她竟不知轩辕采儿当初的生活竟是这般。
本以为只是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母妃，饱受其他皇子公主的歧视和不理罢了，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残忍。
九岁到十二岁，无时不刻不是在提心吊胆中遭受非人的折磨，堪称一生的阴影。
几鞭子落下，轩辕明月渐渐在惨叫哭喊中没了声音，轩辕采儿正是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便听着元卿伊的话传来。
“你们二人去将她弄醒。”命令着距离最近的两人。
若说元卿伊一开始只是想要随便教训教训轩辕明月，那这一刻便是对轩辕明月动了真格。
杀人不过头点地。
说句不好听的，轩辕明月如果真的是恨极了轩辕采儿，痛快杀了便是，何须一次又一次地折磨。
这简直是一种几近变态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