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没给家里预备消炎药,干脆继续躺平。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门铃突然响起,硬生生把他从昏睡中给吵醒。
“谁啊?”
他坐起喘了喘,摇摇晃晃地走去开门,看到闻锐鸣的那刻傻了眼。
“你不是走了吗?”
闻锐鸣见到他这个样,皱了皱眉,伸出手贴上他的额:“发烧了?”
“没有,还好吧。”
“多少度。”
“我没量。”
闻锐鸣眸色沉沉。章寻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被打横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向来不肯示弱的章首席哪被人看到过这样的一面,当场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撇开脸没跟闻锐鸣对视,“我真没事,你帮我倒杯水来。”
“家里有药吗,退烧的和消炎的。”
“没有,我准备那种东西干什么?”
“都是常备药,为什么不能准备。”
从进门开始闻锐鸣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虽然没到乌云密布的地步,但也完全看不出来他们俩昨天刚经历过水乳交融的性爱,而且还那么激烈。
见对方这种表现,章寻的情绪自然而然也冷淡下来。他闭上眼睛假寐,闻锐鸣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烧水,烧完水又在客厅不知道干了什么,然后进卧室走到床边。
“还是烧。”
闻锐鸣伸手探了他的额,拨开他额前濡湿的碎发:“我出去买药和体温计,钥匙先拿走了。”
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章寻睁开眼盯着卧室的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他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被上,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还在这躺着等人照顾。真没想到过了三十岁的年纪竟然一头栽下去,还栽得这么彻底。
闻锐鸣回来的时候章寻已经又睡了过去。他进房间把人从床上搂起来,喂了两颗药让章寻喝下去,发现他身上被汗给浸透了,又动手给他换睡衣。
折腾完,章寻的精神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完全醒。
章寻的皮肤本来就白,所以身上的痕迹就特别扎眼。想到他昨晚说让自己留下来的表情,怕被听见所以死死咬着不敢出声的嘴唇,还有那双被欲望支配微微泛潮的眼睛,闻锐鸣坐在床边攥紧双拳,后背肌肉绷得很硬。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伸手摸了摸章寻的脸和耳垂,大拇指缓慢揉蹭章寻的唇。
“你觉得寂寞了总是找得到人,”闻锐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喉结动了动,“那我呢,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对有的人来说感情没有替代品,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上床。
章寻迷迷糊糊地感觉有只手在抚摸他的五官,后来又用包裹了冰袋的毛巾给他额头降温。但等他再醒来周围又没人了,家里只剩下他自己,时间也到了晚上八点多。
他环顾四周,发现闻锐鸣把一板药放在床头柜上,下面压了一张便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