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本相,小颜儿究竟是谁的人?”
一瞬间,她仿佛真是被身后的人蛊惑了心神,在红豆毫不收敛的喘息声中,轻声道:“大公子…”
卫辞青淡漠挑眉,轻轻吻上她的耳廓,舔吻着她的耳垂,咬着厮磨:“乖。”
话中,只有漫不经心和绝对的胸有成竹,仿佛从一开始就将花颜和卫昼然他们所有的反应算得分毫不差。
听着这如同安抚宠物一般的言语,花颜面色发白地捂住心口,柔荑已然忍不住发颤。
如此不以为意的逗弄语气,她再熟悉不过。
他说,二公子对她只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对她毫无情意。
她只不过是那个姑娘的影子罢了。
她晓得,这些她都晓得。
可是…他呢?
他会有某一刻,对她生出些许情意怜惜么?
不。
她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明知自己只是玩物,怎能有如此非分之想?
花颜捂着心口,想将心中那念头压下去,可偏偏那念头如同烧不尽的火,猛地冲了出来,她心跳如雷。
她紧张地咽了咽,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又像是再也忍不住心中不甘,扭头望向他哑声问:“那公子呢…对奴可曾有半分怜惜?”
她问完,背后骤然安静下来,再没听见他再说话,回应的只有他留在她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吻。
不回应,便已经是回应了。
一瞬间她的耳边便像是彻底安静下来,她再也听不见偏殿中那对男女痴缠之音,只能感知到身后男子的一举一动。
二公子所有的羞辱,甚至和红豆纠缠至今,她只觉惊慌失措和羞赧。万万及不上她身后传来的寂静半分伤人。
那静谧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一击便将她剥得鲜血淋漓。
如海般的心痛汹涌而上,将她彻底淹没。
明明所有,她都已经知晓,也时时提醒自己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可为什么……
还是会这样难受?
罢了……
若这就是她的命,只要能活下去她便也认了。
不知何时,偏殿中的动静终于停下,男子低喘声在殿中响起,只见红豆软着腰肢窝进二公子的怀中,娇嗔至极:“听说公子近日瞧上了那花颜,不知…她伺候得公子可还习惯?”
“你同她吃什么味?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她,可床榻上着伺候人的功夫,如何能够比得上你?”二公子爱不释手地在红豆腿上捏了一把,惹得红豆娇笑连连,缠着他要回院子,不在这偏殿中。
二公子自然依她,将衣物穿好便抱着她走了。
“果然是不识货得很。”卫辞青狎昵地碾上她的软腰,满是不屑讥诮。
随即只听他满是戏谑地低笑:“本相的颜儿,甚是动人。岂是那样的货色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