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允许自己输给任何人,可偏偏就是不能输给卫辞青这个小娘养的野种。
加之若是真受了杖责五十,少不得要在府中休养一阵,届时他便失去了最好的重入朝堂的机会。
短短片刻,卫昼然心中已然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和结果,如此一番利弊分析下来,纵使他再不服卫辞青,也只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咬牙隐忍。
卫昼然攥紧了掌心,跪下去请罪时垂头遮掩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咬牙开口:“方才是微臣之错,还请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微臣一般见识,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卫辞青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卫昼然,眸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挑衅和胜利,若是让卫昼然知晓被他自己遗弃的小丫鬟,便是他心心念念惦记了十几年的心上人。
不仅如此,他的心上人如今已经日夜伺候着他从小便瞧不起的人,更是心甘情愿地成了卫辞青的所有物,怕是当场要气到晕厥过去。
“滚吧。”卫辞青随手挥袖,如同睥睨天下的神祇,施舍地瞧了他一眼,才勉为其难饶恕了他的罪。
卫昼然自然是气得够呛,可就算他如今心中再如何的不忿怨恨,也只能扯着笑容起身拱手作揖:“微臣这便退下。”
说完,转身便走了。
待二公子走远了,花颜才算是勉强轻松了些许,埋首在卫辞青的怀中会有轻声道:“公子…可要奴婢服侍您上药?”
实际是她在卫辞青的怀中待得有些紧张,想要起身喘口气。
“也好。”卫辞青松了手,放花颜站起身。
行之十分有眼力见地将太医送来的膏药递给花颜,并细心地解释了用法,
花颜捏着膏药回去,那刺鼻的药材味便直冲她的鼻尖,她看向卫辞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卫辞青自然也瞧着她。
一时也没人开口。
花颜等着卫辞青动作,后者则在等着她开口,花颜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轻声提醒:“需请公子将上衣褪下。”
说完,脸上已然浮上一层薄红。
卫辞青瞧了她一眼,看着她那样容易羞赧的模样,实在好奇,打趣了一句:“怎的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没出息?”
明明什么也未曾做,半分接触也没有,竟也能红了脸,他想要对上她的眼眸,却被她飘忽躲闪开,卫辞青倒是很好奇。
只是褪个上衣,如今还没开始褪,这小丫鬟的思绪就飞到哪里去了?
“奴婢…”花颜自己也有些解释不清,也是万万说不出每回瞧见大公子的脸,脑海里便控制不住地浮现他情动低喘的性感模样。纵使她从前确实未曾与外男接触,但如今服侍大公子也有两月,偏偏就是对他的触碰和接近都越来越敏感。
甚至……越熟悉,她就越是敏感。
“本相教你,方才这种情况你应当如何做。”卫辞青噙着一抹笑意起身,眸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说着,卫辞青的大掌便将花颜的柔荑握在掌心。
花颜被他这一握弄得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紧接着就瞧见,他的大掌引着她的柔荑到了他的胸膛之前,让她的指尖点在他胸膛正中。
随后带着她的指尖一路贴着衣物纹路下滑,直到勾住他腰间的玉带,一用力,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近。
如此场面之下,花颜竟然一瞬间分不清是自己将大公子勾了过来,还是自己被大公子揽了过去。
她只知晓,他腰间的玉带随势而松,外袍没了管束更是随意地散在他的胸膛前,隐约露出丝许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