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米娜都在房内没有再出去。期间娜真找了她,米娜也只是隔门告诉娜真,她想自己待会,任何事情都莫要找她即是。
之后便是一天也没再有人扰她。倒是晚上她听到了陆恒来于门前的脚步声,但到了门前停留了少许时间后,未发一言的又是离开了。
陆恒下朝便是到了盛王府,还是陪着别克塔尔喝茶,聊天,下棋。晚上饭后娜真找了个机会,与陆恒独处悄悄告知了米娜今日的状况。
娜真知道米娜把自己锁起的事情,她没有声张,只是有人要找米娜时她便以米娜今日在补前两日缺了的觉,搪塞了过去。
陆恒听闻后忍不住想上去看看,但到了门前又是怯了,便是回了楼下房。
陆恒回到房,反复踱步,思来想去,派人把娜真叫过来。沉吟了下组织了下语言:
“娜真,你从小伴于公主身侧,除你之外与公主最交好的还有谁?”
娜真想了想说道:
“跟公主感情好的有可汗,大王子,阿不莱,别克塔尔……”
陆恒实在受不了的皱眉打断道:
“不包括亲人长辈的,朋友之间较好的”
娜真想也没想:
“哈迪尔呀!公主最好的,跟我差不多都是都是一起长大的,又都跟着别卡塔尔阿卡一起学习。要不是二世子你,他们俩应是一起……”
娜真一下打住了,没再往下说话。陆恒冷冷的问道:
“一起怎么了”
“一起,一起没怎么……”
陆恒已是眼神冷厉,直直盯着娜真。娜真实在有些受不了陆恒如刀的目光,终是开口道
“就是若没有指婚,阿迪尔父亲应是会跟可汗提亲,哈迪尔打小跟公主形影不离,他们俩大家都以为会在一起。”
陆恒突然回想起,在哈克族来的那群人中,有一个人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由于过于自负,陆恒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连询问一下对方身份姓名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此刻,娜真正站在房里,显得格外局促不安。她既不敢轻易离去,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终于,当陆恒的声音传来:
“你下去吧。”
娜真如释重负,逃跑一样急忙转身离开。
陆恒独自坐在房的椅子上,心情异常烦躁,沉重。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一丝颓废,心中满是困惑和无奈。
他不禁扪心自问:“我到底还能怎么做?”对于米娜的过去,他深感遗憾,因为他未能有幸亲身经历那段时光。
但如今,他已经拼尽全力让两人走到一起,不惜委曲求全,迎进两位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女人进了勤王府的门。
可为什么米娜却不能像他对待她那样来回应自己呢?
这些问题不断萦绕在陆恒心头,令他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陆恒从未有如此挫败感,除了很久远那次他无法灭掉的火焰。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得不够好……
相比起陆恒来,尚洲皓显得更为颓废不堪。
当看到米娜托阿尔达克送来信件的时候,他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然而,当他拆开信封后,却如五雷轰顶。
那封信竟然如同诀别一样!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惊雷击中样外焦里嫩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米娜还他的凤钗在他紧握在手中,捏的变形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随后,尚洲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苏宅。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很混乱,想不通、不明白,很委屈,为什么会这样。
仅仅只是五天而已,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呢?
一进屋子,他便目光目光呆滞,睹物思人地盯着那扇屏风,心中愈发痛苦难耐。
终于,情绪失控的他对着屏风胡乱踢打起来,以此发泄内心的苦闷和委屈。这通折腾搞得楼下的竹娘和小竹子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多情却被无情恼,今夜还如昨夜长。
秋近草虫乱,夜遥霜月寒
悠悠世路,乱离多阻。
无罪无辜,乱如此怃。
乱—乱—乱。
愁—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