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常医生来的时候,陆恒觉得还是要自己去看看米娜,与她说说。于是来到了米娜的床前,陆恒对着米娜说道:
”米娜你应该是醒着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一会尚医生,会过来看看。你的伤痕不必太介意,我不在乎。如果你在乎,我们以后再找擅长治疗皮肤的医生治就是。”
说完,米娜却是没有反应。陆恒很想把背对着他的米娜给强行扳过来,可是想起娜真说的和苏忆城脸上的伤,他怕激怒了米娜,伸出的胳膊又缩了回去。
”米娜,你想吃点什么嘛?”
陆恒继续温柔的问道。米娜还是没有回他。
房间里寂静无声,陆恒独自尴尬。第一次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颓废感。好在不久吴老领着尚医生来了。常医生轻手轻脚来到床前给陆恒行了一礼,来的路上吴老已给他说过情况。
“陆中令,臣先给王妃看看。”
陆恒没有说话的点点头。常医生又对着没转身的米娜说道,
“王妃,臣给你把把脉。”
米娜没动没说,常医生也没有在乎,自行把手放在了露在外面的米娜手腕上。米娜也没有反抗。过了一会,常医生把手伸了回来。看着陆恒说到:
“陆中令,你可找个地方臣开个药方?”
“你随我来。”
陆恒明了常医生的意思,便是带了常医生去了自己的房。
房内,常医生说道:
“陆中令,王妃应是得了郁症。这种病症通常由情志不舒、气机郁滞引起,表现为心情抑郁、情绪不宁、胸胁胀痛或易怒善哭等症状。心药还需心药医。关键还得是找到病因才行。这个还需陆中令,或者王妃身边亲近的人才行。还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臣这里先开些调理,舒肝理气的方子让王妃一日一次的服下,但是也只是说让王妃身体无恙。解开王妃心结还需陆中令上心,郁证可大可小。”
常医生,边说边写着方子。陆恒拿着开好的方子,
“常太医,如果一直找不到起因,本王具体该怎么做?”
“需得让王妃高兴起来,心情舒畅,或是给王妃找个什么事情做做,把心思换个地方。病也就慢慢好了。
常医生拈着胡须说道。陆恒听了点点头。接着又对常医生说道:
”常太医,可有什么恢复容颜的好法子,细君因之前受过火伤,虽是好了皮肤还是有些疤痕印记。”
因为常医生诊脉时,米娜是侧身的,他并没看见。所以又详细询问了陆恒后,又坐下开了方,写好后又递给陆恒:
“过几日我再送过来外用涂抹的膏。这个先内服。”
送走常医生后,陆恒把药方交给了一直在身侧的吴老,他自行知道该如何做。陆恒踱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思考着。
后来写了一封信,给吴老,让他明天找人送到盛王府,然后并等着把国婿和照熙公主接过来。他是想着娜真说过,上次回了盛王府,娜真就好转了,或许他哥哥阿朵斯过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或许他就好些了。今天是太晚了,不太方便喊他们再过来。而阿朵斯他们,已定后日便回哈克族。明天必须要让他们过来一趟。然后陆恒又叫来了娜真,吩咐让她好好照顾米娜,无需多言,近身陪着她就好。若是米娜有什么要求,一律答应照做。同样的话又交代了吴老,并且给吴老额外多说一句,不要让府里另两个夫人和奴妾出现在米娜面前。
府上的两位夫人,是父王安排的,都是因为有诸多利益关系在里面了,其中一位正是以前因谈论米娜,后面陆恒与大世子还干了一架,上卿家的大女儿柳莹莹。另一位是王詹事家的小女儿王敏。一个是朝堂上议事的,一个是皇后面前议事的。两女进门也是父皇答应他可以娶米娜为正妻的没有明说的条件。他自是无法推辞。
若问陆恒心中所属也只有米娜一人。另一个奴妾苏真真,是他主动纳到家里的,也就是坊间传的艳丽楼的女子。并非是因为什么美色所惑,而是在艳丽楼与友人听曲作乐酒后的一时兴起,她梳拢时,拍过了,当夜在友人起哄下,年少轻狂得了别人身子。他陆恒碰过的东西自不愿别人再染指,哪怕是艳丽楼的女子。便是直接拿了钱,给她赎身接到王府,也没有行什么礼,就住在王府了。
三个女人已成事实,想给米娜说一说,又怕话多必失,反倒与米娜生了不虞之隙,于是就想的是米娜不提,他便当不存在,不与米娜主动提。那三位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不足挂齿。陆恒觉得米娜也当是这样认为。
陆恒其实每日事务庞杂,本又不是心之所属,所以并未对三人多少理会。除了偶尔闲暇尽下义务,甚少与三女在一起。反正宅子大,多住一个人人而已。
夜幕降临,他独步到米娜宅院,娜真看见他给见了礼,米娜并没上桌吃饭,陆恒命下人端到她院子的。进屋见米娜在桌前看。没有理睬他。他轻问娜真
“王妃吃过晚饭嘛?”
“禀姑爷,喝了一些汤。”
娜真倒也算是恢复正常,但还是眉宇忧愁道。
陆恒点点头,看着在看的米娜,走了过去。才走两步却是听到米娜声音:
“你不要过来,我不想看见你。”
陆恒停了脚步。死死盯着米娜,米娜完全没有抬头看他,陆恒眼里已经有了些怒意,又抬脚迈出,想起常医生的话,又深吸一口气,把脚收了回去,对娜真留了一句:
“好好照顾王妃。”
便是拂袖而去。出了米娜的院子,心里正又气又烦闷。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好,隐隐听到有琴音,心下了然,便是寻着琴音去了。
苏真真,即是当过花魁的,容貌上自是花中第一流。琴棋画也是有所涉猎。天生便是媚骨天成。当看见陆恒来到自己府中自是惊喜异常却收于心中,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站起来。自被接到府中后,陆恒就再也没来过她这里,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夜夜便是奏琴,就是想着琴声能把陆恒引过来。整整3年多了。外人只当她是享福,王府上的人因为她的身份,明面上没有什么,私底下却是瞧不起她。她自是有感,每日都在马上会被赶出王府的惶恐不安中度日。没想今夜倒是奏效了。看着起身要迎接自己的苏真真,陆恒向卧榻上走去道:
“你继续弹你的琴就是。”
苏真真听了便是点点头,对着侍女吩咐给陆恒拿壶酒备上后,就是娉婷袅娜的坐下继续弹奏起来。几杯酒下肚后,看着风姿绰约的苏真真,盈盈秋水的凤眼时不时深情款款的看向自己,斜躺在卧榻上的陆恒抬手勾了勾指头,对着苏真真召唤道:
“你过来。”
苏真真,会意。站起身来,手势屏退了侍女,双手轻解罗裳,一件件衣服掉于地上,摇曳生姿的走向了卧榻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