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不能要，我妈也不会让我要，即使她现在这样，也不会让我要这个钱，她恐怕得更生气了。”福宁轻叹一口气道。 “那就从你姐工资里扣，回头实在不行你们仨，都去给我当饲养员，这个工资就算是先给你们，你们要是身上不带点钱，怎么去四九城，你们总要吃饭喝水吧，四九城就算是喝水，那都是要钱那，而且这大冬天，要是又冷又饿，你你们怎么待着在那？”许大茂说道。 “拿着吧，不然你们根本吃不上饭。”许大茂又说道。 许大茂看他一直没有拿，直接放在了屋子里那个破烂的桌子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下来，许大茂来来回回给这大婶看了七八次了，脉象倒是越来越稳定，还有那个灵水的药喝着，过个两三天应该能起来坐车去医院。 虽说现在这个牛车也能拉着躺着的人去医院，可是就靠这么的牛车拉着去四九城医院的话，得走到什么时候，还是得坐那个大巴车。 可是这大婶现在昏迷不醒的这样，肯定是坐不上大巴车，坐了大巴车，还得转三轮车呢。 许大茂这一晚上几乎是没怎么睡，都是在观察着这大婶的情况，那边虎子姐弟三人也是没怎么睡觉。 因为许大茂只是趴着在这眯着一会儿，所以醒来的也很快，而且这农村里面也是大清早那大公鸡就开始叫了起来。 许大茂听着鸡鸣声，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醒了过来。 “您醒了？”虎子本来就在这守着一晚上没合过眼，许大茂实在忍不住，就趴着在桌子这眯了会。 许大茂点点头，大脑正在重新开启着，看着外面的天儿，现在是冬天，天色亮的慢，公鸡虽然打鸣了，可是天色还没有全亮，现在也没有钟表，许大茂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 “早饭还没好呢，要不然，您再睡一会？”虎子看着满脸疲惫，一个劲打哈欠的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不过你们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应该是六点吧，现在还早着呢。”虎子道。 许大茂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闭目了几十秒，再次睁开眼睛，说道：“算了，不睡了，回城里再睡吧，现在睡也睡不了多久。” 因为这段时间许大茂在城里都是这个点就要起来给轧钢厂送猪肉和鸡蛋，所以现在虽然有点困，但是也还能坚持，主要是这么的趴着睡觉，实在是难受，现在自己的胳膊还有些麻呢。 许大茂走过去，再次给虎子娘把了个脉，脉象比昨晚更好些了，昨晚半夜的时候，许大茂又让他们给喂了点东西，还喂了一些药。 “你娘现在情况已经比昨晚好多了，我昨晚好像是听到你们说话了，是醒了过来一次了吧？”许大茂问道。 “对，是醒了，不过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感觉还是挺累似的。”虎子道，一边说着话，眼皮子一边忍不住打架。 到底还是个孩子，昨天又跟着忙活一天做饭，现在怎么会不累。 “她现在还比较疲惫，所以说话时这样的，尽量让她好好休息吧。”许大茂说道。 “她现在情况还不是很好，很是非常虚弱。”许大茂又说道。 “嗯，我们会注意。”虎子点点头说道。 “我今天要回去了，你们给她吃两天药，吃完了就可以去四九城了，那50块钱你们先拿着，打车吃饭喝水都是要花钱，回头等农场弄好了，你们就来农场帮忙，就当做是工资了，到时候领着你娘要是来四九城，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我。”许大茂再次道。 “谢谢您，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哪好意思再麻烦你。”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要帮那就尽力帮到底，不然这半途而废，岂不是前功尽弃。”许大茂轻拍了一下他肩膀，说道。 “现在公社的早饭估计还没做好呢，您饿不？要不要吃点什么？”虎子点点头说道，他哥他姐现在也睡着了，留他在这守着，他也知道他哥他姐昨天忙活了一天了，累得熬不住了，但是他不敢睡。 他问出来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气，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吃的，要说唯一能吃的，也就是中秋节公社分的那三两白面了，他们家一直不舍得吃。 “不用了，一会去公社那边吃就好了，昨天晚上吃了你们的烤鸭子，现在还顶饱呢，这烤鸭是做的真不错。”许大茂颇有些回味无穷的样子，说道。 “您喜欢就好，不过，我们家那个情况，马叔跟您说过了吧，我们家之前是那个地主，您要是让我们去农场，会不会不太好？”虎子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一点，他们也问过了马叔，马叔说不会有事的，只是在村子里的农场。 <
> 但是他还是想把话跟许大茂说明白，免得拖累了许大茂什么。 他们家如今这个情况是很少有人，或者说基本没有任何人敢和他们家沾边儿。 “没事，只要你们现在行的端做得正就行，而且要是实在没办法，那钱我也不用你们还了，家庭成分的这些又不是你们能选择。”许大茂说道。 “实在不行就让你姐来，你们来给她帮忙，我明面上不给你们工资，私底下给你们辛苦费，咱们也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吗，你和你哥都是嘴巴严实，反正这里也是农村，不是在城里，大家平时叫你们去烤鸭子，不都是这样吗。”许大茂又说道。 听了许大茂的这些话，虎子总算是放心了些，点点头，感动不已的说道：“您给我们家帮了这么大忙，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谢你，不管这次去医院，我娘怎么样，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我也报答您大恩大德。” “行了，当牛做马就不用了，你们要是来四九城找我，回头给我烤两只鸭子吃就行了，正好让我媳妇也试试这烤鸭的味道，她也是个喜欢吃好吃的人。”许大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