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再不打架了。开始我真以为冯长风只是想跟我谈判要点钱花,没想到他来真的,把小九内脏都打破了。我一想到他对小九来真的,那必然也是对你来真的,你说让我怎么忍?算了算了,我放过他了,算是给我宝宝积德。一会儿他来了,我好好说,不打他了。”贺君山心里也是烦不过,后怕自己如果晚回来一脚只怕就要酿成大祸,就是将冯长风大卸八块也不为过。
“你哪里都不准去,只能守着我。”霍云初听着贺君山说再不打架都听出茧子了,一次都没有算过数。霍云初也不计较了,反正拉着他,哪里都不让他去就好了。
但是半小时后,游加加过来了:“哥,你打人打得真精准,冯长风的脾脏也被你打破了,耳膜穿孔,肺叶水肿……那个穷批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跟我哥打。我给他垫付医疗费,你看是你补给我,还是我找他要。”
“他是这一届特种兵的兵王,所以十分嚣张。医疗费的事情当然是找他要,我凭什么给他付医疗费?对了,你现在回家给你嫂子带点饭来,她现在还没吃。”贺君山安排道。
“我没车啊。”游加加也没吃呢,两边跑来跑去累死了,还让她跑。
“你六哥大概在管你九哥,没空送你,我给你发个红包你打车啊。”贺君山反而还觉得游加加无理取闹偷赖。
“你是要给我发个红包,今天人家生日。”游加加委屈地想要掉眼泪。
以前生日的时候,她都回家妈妈给她过,贺叔贺婶也会给她发红包。今年妈妈在万宁来了,所以她才会出现在万宁,没想到就遇到这样的横祸,把好好的生日搅得稀烂。
“要不是你生日,我能下午不在家,把你嫂子吓成这样!红包发你了,快点收了快点去取饭!”贺君山倒没啥好话,反而把游加加吼了一顿,然后收起了手机。
游加加收了一万块钱红包,还是委屈难过到不行。
就让他接了一次站,他就这么大脾气……
“人家加加也没做错什么,你那个脾气真的是,逮谁吼谁!”霍云初一只手拉着贺君山,一只手还扎着针,不然真想给他两下。
“我把爸爸转到万宁的疗养院来了,免得你每周往凌天跑。上午小九还帮着办手续,这会儿他自己也躺进了医院。明天你请一天假,早上我先带你看爸爸,然后看小九。”贺君山又看了看手机,好像贺九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也确实有点着急。
“小六是不是当过兵,小九没有?”霍云初问。
“嗯,我当时当兵了,二叔觉得当兵太辛苦,小九也比我们都好吃懒做一点,所以送他上了中专。小六小的时候就比小九能吃苦,所以就跟着我去当兵了。”贺君山摸着霍云初汗湿了的刘海,还窝在他怀里不敢出来有些心疼。
“那你为什么让小九负责那个安保公司,不让小六做,专业的事情给专业的人做啊,毕竟你那个安保公司的人都是当兵出身。”霍云初不解,毕竟贺九跟那个冯长风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被打得太惨了。
“以前是小六在负责安保公司,但是小九也需要多岗位锻炼啊,出了这事以后,我会把他安排到万宁,再让小六过去。只不过以前有一次我跟小九聊天,他跟我说他喜欢你,我就不太想把他放在你身边了。哪怕是兄弟,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个……你能理解的吧。”贺君山也有些无奈。
“小九成天可可爱爱的,就算喜欢我又怎么了,他的醋你也吃?再说,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以命相拼,大概你老婆孩子都要遭秧了。你别搞那个冯长风了,我也不要他道什么歉,把他送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就行了。那个家伙太可怕了,满眼都是杀气,我最讨厌情绪不稳定的人。”霍云初想想都后怕。
“好,我听我老婆的话。就是,你能松松手嘛,我身上都沾你的汗了。”贺君山呵呵笑着,还是扯不开霍云初的手,稍一用力她就憋嘴,像个委屈的小姑娘,只好由她。
霍云初窝在贺君山怀里睡着了,但依然扯不开她的手,一整晚贺君山都保持半坐状直到天亮。
游加加烦死了,昨天回去取得饭也没吃,早上又安排她回去取早餐,说什么他的宝贝老婆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她有什么办法,只得把冷饭拎回去,不过路过冯长风那层楼看了看,一个人从昨晚开始到今早,身边也没个人陪护,一脸死了三天没埋的苦逼样。
于是,把冷饭就直接往他病床上一搁,空着手回家取早餐。
冯长风看到游加加给自己送饭,开心不已,虽然打开一看全是凉的,也让他感动到落泪。从小到大,除了他哥,没人管过自己肚子有没有吃饱。而且这有鱼有肉的,比部队生活都要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这个女孩子好好的。
因为爸爸住在疗养院,所以先去看贺九。
贺九本来在睡觉,但一听到有人来看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望着贺君山和霍云初傻笑。
“哥,我昨天表现可以吧?”然后,头泡脸肿的贺九还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
“把全能兵王拖了四十分钟,当然是可以的。”贺君山一笑,取出手机:“两百万,怎么样?”
“我的命只值两百万?”贺九马上皱起眉头。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贺君山删了手机转账数据又重新填。
“不够!”贺九再一次拒绝。
“那就一毛没有!”贺君山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这小子躺床上还在趁火打劫。
“我不要钱,我要霍姐抱抱。”贺九见贺君山马上要翻脸,于是伸出两条胳膊向霍云初撒娇。
“你不要太过份!一千万就一千万,一口价……”不等贺君山把话说完,霍云初竟然主动去抱了贺九,惹得贺九嘴角都笑到了耳朵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