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嫂子啊,你为嘛要对我这么好啊,我更想让你当我嫂子啦……”
周栀捧着碗斯哈斯哈喝着滚烫的麦乳精,嘻嘻哈哈同姚宁静说着话。
“喜欢你没有道理!”
看周栀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满足样,姚宁静忍不住莞尔一笑。
长的好看性格直爽嘴巴还甜的小姑娘,不喜欢她才怪呢。
她回到自己小床上坐着,把黑皮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最先映入眼帘一张一寸大的黑白照片,应该是一张证件照。
照片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穿着一件白衬衣,两个麻花辫搭在肩膀上,一脸的甜笑。
照片有一定的时间了,照片的锯齿边缘都起了毛边,照片上也有横七竖八的折痕,脖子处有几个眼,像是被人用尖锐东西特意扎了似的。
定是宁红梅那个狗东西干的,等哪天,她定要在她脖子上正儿八经扎几个洞!
长相模样同她一模一样,她几乎是妈妈的翻版。
定定看着妈妈的照片,用手轻轻摸索着妈妈面容,起身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撕扯下一张纸,小心翼翼把照片包好放到笔记本塑料皮放好,这才继续查看包里的其他东西。
一个生锈的听诊器,手术刀、镊子、一件白大褂,一个黑乎乎的银镯子,还有几个清朝年间的帝王钱。
凭直觉,姚宁静就知道宁红梅又在跟她耍心眼。
妈妈宁雪梅是大夫,并且还是喜欢收藏古董的,身家断然不止这些。
看样子,还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主动开口。
“嫂子,这都是些什么呀?”
周栀呼噜噜把一碗麦乳精干个底朝天,嘴里嚼着饼干从床上下来,单腿一路蹦跳着来到姚宁静床前好奇翻看。
“我妈妈的东西,从我后妈那儿拿到的。”
“我就说嫂子为什么医术这么厉害呢,原来有个当大夫的老妈!那真是奇怪了,我妈妈原来可是工团的,能能唱歌能跳舞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一点都没有这个天分?”
周栀一脸的遗憾。
“我妈妈说唱跳那都是面面俱到,偏生我是个五音不全的,唱歌非但不好听还能吓死人,以前在新省的时候,我晚上一个人站岗,我就唱歌壮胆子!吓跑狼的那种!”
“跳舞就更不用提了,我这一声骨头奇硬,小时候我妈妈把我送到少年宫去学跳舞,学劈叉的时候骨头咔嚓一下断了,从那以后我妈妈也就死了心……”
本来因为看到妈妈的遗物心情还有些难过的姚宁静,被周栀这么一搅和,心里的郁闷倒是很快消散。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好,忍不住来到周栀床前坐着,抬手摸一把周栀的头发,嘴里亲昵喊一声小鬼精灵。
“嫂子,嫂子,我感觉头发痒痒的厉害,浑身都痒,我想洗澡了,嫂子咱们今晚去洗澡去吧?”
周栀抬手挠着头发,原本毛糙的小辫子都被她挠散开了。
这,就有点为难了。
宾馆之内没有洗浴间,要想洗澡的话只能到外边的洗澡房去洗。
关键是现在周栀腿上还有伤,也不能沾水呀。
“嫂子,我打听好了,服务员说距离咱们这里不远就有个洗澡房,咱们先出去洗澡,洗完澡我请嫂子吃饭好不好?就到那个孙家饭店,反正距离咱们这也不远……”
周栀一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