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叫人。”霍云初微笑着喝了一口水,然后重新看向廖飞勇。
还不到50岁呢,这么丢人,还怎么在报社混到退休呢?
“霍云初你个黑心肝的……霍、霍社长,我肩周炎好多年,真把我按出问题了,你也要负责的!”廖飞勇本来想改口,但是改了一半还是心有不甘的补充一句。
“我按住你了吗?我对你动手了吗?好好说话会不会?”霍云初本来就熬了两个通宵面色不好,这会儿让廖飞勇闹得脑瓜嗡嗡地不爽。
“霍社长,霍社长……我坚决支持你的改革方案,认真落实你的改革举措。”廖飞勇一个快50岁的男人,终于崩溃到大哭。
“好的,谢谢廖社长支持!也谢谢孔社长支持!咱们报社的行政班底就算是集结完成,希望大家未来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我们报社的新风气、新风貌、新品质!”然后,霍云初带头鼓掌,大家一并鼓掌。
廖飞勇在掌声中,回到原位,人虽然在鼓掌,但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孔维也机械性鼓掌,像是被抽出去了灵魂,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的迷茫……
会场出来,霍云初觉得精神不及,有些虚脱。
不料,一边的安保负责人郑达一把将她胳膊扶住,然后护送到办公室安排霍云初坐下。
“我不是跟贺九说,来几个人就行了,一群弱生,吓唬吓唬就行了,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我都以为是黑社会来了。”霍云初报怨着。
“今天是周五,九总安排今天在家没有外派任务的都过来,差不多20人。周一的时候会只有6个人在这边工作到周五,如果您还有需求,我们会继续留2个人在这边值守。”郑达回答。
“谢谢。你是昨天还是今天来的?后面会一直对接这个事吧?”霍云初问道。
“我是今天凌晨五点半到的,其他的人最晚也是跟我一起到的,有的昨天晚上就到了。后面其他人员可能会流动,我一直听您安排。”郑达回答。
“辛苦,你下午带你们的人,找物业经理全部换成保安服再工作。然后,你们都先休息一会儿吧。下午还有会,我也休息一会儿。”霍云初安排道。
“我让人提前给您回家取饭了,您还是先吃一口再休息。这个是药,是您家阿姨叮嘱的。”说着,郑达拿出饭包,一一取出东西,这才离开。
霍云初一看就是出自游阿姨的手,也就放心吃了起来。
但是,今天上午廖飞勇的话,一直回响在她的耳际。
他们都知道贺君山,还说贺君山是什么黑社会,贺君山在外的名声这么差?
而且大家都认定李朝阳进医院是贺君山所为,虽然没有证据,但坊间这样的传言并不太友好。
下午的大会还算太平,毕竟这次的改革对大多数人都有利,在一次又一次的鼓掌中,会议落下帷幕。
散会后,以前的门卫胖老头直接就走进了霍云初的办公室,全然不管霍云初是不是快到下班时间。
“霍社长会搞啊,收卖大多数人,遣散我们少数几个人,让我们有声没地方发!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告诉你,我一身的病,高血压、糖尿病,去年还发过一次脑梗。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黑社会敢动我一个试试?”说着,老头就直接往霍云初对面的沙发上一坐。
“您也知道您年纪大了,一身的毛病,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您自己比谁都清楚。您可以问问您儿子劳动法,超过60岁以上的老人,人家敢不敢请?您现在都8了,您在这里工作,连个合同都没有,利益也得不到保护。何必呢!据我所知,您本来就是纺织厂工人退休,现在退休工资每个月有两千块钱,儿子现在是局长,真不在乎您在我们这里每个月的两千块钱。这里的几个人都是物业派过来的保安,也就是做您以前做的工作,不是什么黑社会。如果您想继续在我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完全没有问题,他们换班陪着您都可以。如果您每天有时间过来监督我的工作,也没有问题,我这沙发可以一直提供给您做为专座。这边还有几个人也是找我的,要不您先休息休息?”霍云初笑嘻嘻地,还让物业的工作人员给门卫大爷倒了杯水,让他慢慢“休息”。
“霍社长,我们是报社司机班的,一共3个人。我是昨天给您打电话的小张,昨天一时着急,说话有点冲,您别见怪。这边两个一个是报社采访专车,实际上是两位副社长专车。记者同志都是骑共享单车或者自己的电瓶车出门采访,没人敢用我们的车。”见霍云初让他们开口,其中一个小伙子连忙让其他两个人一起站上前来,跟霍云初反应情况。
“你休假完了?”霍云初问道。
“呃……其实是上一任社长离开以后,我有一个半月时间都在家休息。本来您来了以后,我是应该主动跟您联系去接您上班的。但是孔社长跟我说不着急,说您太年轻,得给点下马威,不然您还以为报社是个很好呆的地方。我们司机班的三个哥们一直听孔社长的,所以……我并不反对您使用物业租车,只是我们三个的合同都没有到期,您看看怎么安排一下我们。”三个人,年纪最大的就是这个说话的小张,也不过三十岁,其他两个都是二十出头,应该都听这个的。
“你们的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如有违约,随时终止合同。你们谁也没有一个半月的假,但是一个半月没有上班工资也照拿不误。还有另外两个人,你们是没有旷工,但是你们并没有履行工作职能,作为采访用车成了副社长的专车,严重违反了公车使用条例。我临时解约,没有违法违规吧?”霍云初一脸严肃。
三个人一听就慌了神,没想到这么年轻的社长却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