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聂沁如掀起顾慎言的衣服,检查他腰上的伤口。
从外形上看,那个伤口已经结痂了,留下一个月牙的形状。
“我都说已经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顾慎言索性将衣服脱了,侧躺着看着聂沁如,“还有哪里想检查的,嗯?”
“你这伤口的形状还挺特别的,像个月牙。”
聂沁如盘腿坐在顾慎言的身边,“不知道等痂掉了,是不是还会有个印子留着。”
“你就当它是个胎记,以后我若是失踪了,你就可以凭这个胎记认出我。”
顾慎言是开玩笑的,聂沁如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你瞎说。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失踪?”
“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顾慎言伸手抓住聂沁如的手腕一扯,她惊呼着扑到他的身上,“呀!你干嘛呀?”
“嗯?”
顾慎言轻笑,“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借着检查吃我的豆腐,不就想和我这样吗?”
“讨厌,我可没说。”
聂沁如推开顾慎言,起身要下床,被他重新扑倒了。
“老婆,你挑起的火,就这样走了,不太厚道吧?”
顾慎言低头吻住聂沁如,有些粗鲁,她不太喜欢,推他,“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不喜欢这样的我?”
顾慎言挑眉看着聂沁如,她摇头,“总觉得你变了一个人。”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是你的男人。”
顾慎言扑到聂沁如,她半推半就。两人疯狂纠缠在一起。
聂沁如最后是昏睡过去的,顾慎言就像上了发条的马达,给了她不一样的感受。
顾慎言下床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稍热的水冲到他的身上。
似乎不管他怎么运动,他的身上都是冰凉的。哪怕是这么热的水冲到他的身上,他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还有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不可控,这种情形像极了他之前隐性人格冒出来时的状态。
奇怪,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就像他的身子里又住着两个自己,两种人格开始随意切换。
他不太喜欢这样,他以为他的病早就控制得很好了,怎么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不想让聂沁如担心他,所以没有告诉她。
浴室里的镜子早就被水蒸汽熏得雾蒙蒙地看不清了,顾慎言抬手将镜面上的水蒸汽抹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吓了他一跳,再细看时,又恢复正常了。
去他妈的!
真是莫名其妙的。
顾慎言低咒了声,拉过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
聂沁如睡得正熟,一双修长的腿压在被子上,让顾慎言顿时吞咽了一下口水,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他刚坐到床边,突然头痛欲裂,双手捧着脑袋,在床上打滚。
聂沁如被惊醒了,睁开迷蒙的眼睛。
当她看到顾慎言的状态时,立马吓得清醒了,扑上前抱住他,“老公,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顾慎言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用锯子在锯,要把他劈成两半似的。
聂沁如见不对劲,赶紧取来银针,在顾慎言头部的穴道上扎针。
她扎完第一针,要动手扎第二针时,顾慎言一把将银针拔掉,目光阴狠地看着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