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便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温暖而又宽厚的胸膛,让白落幽无比的安心,与此同时,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难受。
若是……
孩子在就好了。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已经平坦的肚子,眸光暗淡。
步惊澜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一叹,凑在她的耳边安抚着,“莫要担心,本王会把我们的孩子救出,我们一家三口,必能平安离开宁国。”
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将他的手拿开,坐下之后,便将夏侯礼说的孩子在夏侯礼师兄手上的事告诉了他。
“如今还有十二日,也许十二日之后我们一家便可团圆。”白落幽道。
步惊澜却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阴沉。
“怎么了?”
白落幽道,他如此神态,总叫她心中不安。
偏偏在她说起孩子在夏侯礼师兄手上时,他露出如此神态,白落幽如何不忧心。
见他似乎不打算告诉她,她抿起红唇,抓住了他的手。
“我们是夫妻。”
所以,她有权知道,关于她孩子的事情。
狭长的凤眸微微颤动,他抬起眼来,无奈地望着她,在她坚持之下方才告诉她他忧心之事。
“夏侯礼并无师兄。”
没有……师兄?
夏侯礼骗了她?
白落幽眉头紧皱,沉着面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袖子里的药瓶,他要是敢的话,且看她如何折磨他。
步惊澜依旧缓缓道来,夏侯礼的背景。
“他三年前不过是街头的一个乞丐,天生愚钝
,不知何故,一夜之后便变得聪慧无比,他确实有一位师父,不过已经早早死在了他的手上,他那师父乃是他亲手所害,且他并没有师兄师姐。”
她自然是相信步惊澜的,所以说——
“这个混蛋骗了我!”
咬牙拍桌,她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脑子里已经把夏侯礼大卸八块了。
从前也猜疑过夏侯礼说的师兄是假,但她过于自信自己手上的毒药,以至于想不到,夏侯礼竟然在中了毒,小命在她手上的情况下,还敢骗她。
她气愤不已,步惊澜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莫恼。”
他低沉的声音与温暖的手心,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回眸望向他,他认真的告诉她。
“这几日本王一直在跟着他,也查到他时常进出京中的道观,恐怕孩子就在道观之中。”
这也是白落幽曾怀疑过的。
“莫要担心,本王会找到孩子的。”
现在她如何不担心,孩子生下来,她这亲生母亲竟然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对于孩子的印象也不过是屁股上的一处梅花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