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我这丫头肚子疼,就让她先回去了。”白落幽担忧的看着彩莲,顺道斜望了那太监一眼。
“是。”
小公公垂下冷目。
彩莲松了口气,连忙离开。
跟着小公公去到了御房外,却见门口摆着一个蒲团,正放在太阳底下,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甚至开始冒着起了点点白眼。
她要走过的时候,梁公公从御房内走出,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且指着蒲团。
“宗女请。”
“做什么?”
她目光冰冷,淡淡的看着梁公公,心里已经猜到了梁公公举动的用意。
“陛下命令宗女入殿前,需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梁公公回答道。
果然——
皇帝是发现她了,故意将她叫来也是为了刁难她。
不过难得的,白落幽没有像往日拒绝的那般果断,她走到蒲团前,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腰挺得直直的,这姿势不像跪倒像是在坐。
一个时辰她还承受得做,一个时辰——
想必步惊澜也已经收到消息赶来救人了。
……
马厩处,白家的马车前,原本乖巧的马,此时怎么拉也拉不动,怎么也走不了,彩莲就等着骑马出门去找王爷了。
“好了没有?”
她连连催促着正在看马的宫女,那宫女仿佛在研究这马儿怎么不跑了。
只是研究得颇慢,“姑娘再等等。”
等等等等,她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小姐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马儿怎么突然就不走了?要不然你去换一匹新马来,我有
急事。”彩莲急得嘴巴都要冒泡了。
可是那宫女依旧敷衍着,一边围着牛转,一边对她说。
“姑娘放心,这马儿很快就动了。”
彩莲着急万分,看一眼不远处的出宫宫门,心想着要不跑出去算了,这里离王府也不知远不远?
在彩莲看着宫门的时候,也有人在看着她的背影,男人一步步的靠近,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等到彩莲反应过来时,便看到这男人已经走到了身边,抽出了一把剑对着她刺过来。
“啊!”
御房内,皇帝就坐在窗边处理奏折,余光总能看到跪在窗边的白落幽,他脸上总是伴随着阴冷嘲讽。
他在白家也安插有人,好巧不巧那人正是白自山的管事,昨夜之事,管事已经如实的上报给了他,听到白落幽不仅没有告诉他关于步惊澜的事情,甚至还在给步惊澜解毒,他就愤怒得不得了。
这个贱人居然敢背叛朕!
他此生最讨厌别人的背叛,这个贱人真是活腻了,既然那么想要找死,那他就送她一送。
遂,借着太后要见她的名义,让她安安心心入宫,又带到御房门前,让她跪下。
“陛下,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梁公公在一旁提醒一句。
却得到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让她继续跪着,跪得如此的笔直,想必还没有跪够。”
等跪够了,就是他送这贱人上西天见佛祖的时候了。
太子毕竟是储君,日日往返于房乃是常有的事情,没想到这一
次能看到白落幽直挺挺的跪在御房门前烈日之下。
他缓步走过去,看着白落幽的眼神眼中的恶意,并没有比皇帝少了一分。
就是她,是他给白落霜下毒,让白落霜当街发疯,也让他在经常成为了将近半个多月的笑柄,即便没人敢在明面上议论纷纷,但在暗地里却都嘲讽万般,这样他气得不得了,恨不得亲手刮了白落幽。
“白三小姐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了?”
太子停在白落幽身边,阴阳怪气地问,脸上含着嘲讽。
白落幽道:“太子殿下眼瞎的话可以去太医院看看。”
太子嘲讽的脸色僵硬在嘴边,然后恼怒不已。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如此得意!你若是肯求一求本宫,本宫兴许还会帮一帮你,给你留个全尸,你敢如此言语侮辱,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她翻了个白眼,听着太子落下的狠话,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随太子殿下呢。”
很是漫不经心,语气让太子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