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开端是木叶暗部——羚羊。
临死之前,他看着阿七没有出声,逐渐放大的瞳孔却无声传达出了不可置信的情绪。
阿七也看着他,面无表情。
“这人偷听到了我们之间的秘密,不收拾掉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宇智波带土抬手揭开了那张贯穿了他一生的面具,忽然换了种作怪的语气:“啊呀呀,居然是你曾经的部下,大人您不会心软了吧。”
面具之下,是一张普通到没有名字的脸。
他待在暗部太久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忘记。
阿七斜乜他一眼:“有点可惜,但倒也不至于心软。”
宇智波带土抱着手臂冷笑:“你在可惜什么。我去处理一下,尸体留在这里不好。”
阿七不可置否。
但很快她就觉得宇智波带土心理扭曲了,他处理完人以后,居然把那个带血的羊角面具递到了她的面前,用十分戏谑的语气说道:“喏,这东西实在没办法处理了,要不送给你收藏吧。”
阿七眯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心理扭曲?”
带土不屑一笑,忽然靠近一步,掰着手指头和她算:“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跟踪你的人还真多。”
阿七一回头,就对上了雾岛月那张看似波澜无惊的脸。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但下一秒,这个带着金丝边框的年轻男子就率先打破了僵局,隔着轻柔又凉薄的月色,他缓缓勾起了嘴角,嗓音也不复当年娇俏,“好久不见,大人。”
“原来是阿月啊。”阿七似笑非笑地喊着这个名字,“改成这幅模样,都让我有些陌生了啊。”
年轻男子笑起来:“是吗,说明我的术目前看起来还不赖。”
他就是当年被抓捕后又失踪的「松茶」。
阿七也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她那双漂亮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明明暗暗,墨色花纹似乎在隐隐转动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得如同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
她身后的男子,更是危殆重重。
松茶下意识地避开这两人的视线,就听见自己的上司懒懒开口:“别动手,是我的人。”
又听见她对自己说:“你先退下吧,纲手那边——”
松茶松了口气,默契地点点头,“她没有发觉,您请放心。”
“你们两个人的事先放到一边再说吧。”男人不耐烦地出声。
松茶不敢抬头,只感觉肩膀一沉,是阿七压住了她的肩膀,两人此刻的意识立刻靠着她身上的术式得到了一瞬间的交换。离开前,她得到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名字,让她惊讶之余,产生了一种惋惜的情绪。
“知道。”
目送着松茶离开,阿七向前踏了一步,然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快又转过身来,向依然站在原地的面具人摊开了手,笑得很是恶劣,“等等哦,我有一事相求——如你所见,我现在被各派系监视,行动很是不方便。”
“被发现有什么关系吗?正好当个叛忍来我的组织。”对方的语气里充满了恶劣与玩味。
阿七放下手,遗憾地道:“这个充满恶意与谎言的世界,相信总会有一些无比卑劣的手段让你见到该见的人吧,到时候,等你再见到她的时候,会在想些什么呢。”
这个「她」瞬间让宇智波带土提高警惕:“你想说什么?”
满意他的态度,阿七施施然开口:“太巧了,在下知道秽土……”
她愿意与他合作的前提——是她手里必须有一份完备的情报。
与虎谋皮,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
“滚。”意识到她的目的,男人有些生气,他极力压制着自己有波动的气息:“这种事情,如果被我发现,你会死得很惨。”
阿七:“呵。”
这种轻飘飘的威胁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了,阿七丝毫不畏惧,但是面对着他阴沉沉的眼睛,她还是舔了舔后槽牙,假装十分畏缩道:“不好意思,我瞎说的,像您这种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耽于情与爱呢,相信您也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带土总觉得她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他扶了扶面具,手指轻敲在边缘,不耐烦道:“那就配合你一次吧。”
***
阿七说宇智波带土心理变态,这一次,宇智波带土倒是觉得阿七更胜一筹。她拎着武士的尸体,又依靠着宇智波带土那「穿透一切」的瞳力,十分轻松地将其挂在了新风影的床头,笑看着一滴又一滴的鲜血缓缓滴落到他白皙的面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