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卷发的少年笑嘻嘻地戴上了护额,凑近展示给对方看。
“才刚刚任务回来吗,那明天又要和鼬君出去训练了吧。”
——少年摇头又点头,“明天我们去野餐,要一起去吗?”
“真的吗,那太好了。”
往后他们一起出门的回忆,阿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两人默契无间的行动中摸索出了一丝异常——望向彼此的那种眼神,令阿七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超于好友界限。
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能用“亦师亦友”来形容。
重回现实,阿七缓缓松开友希的领子,语气平静地叮嘱道:“忘了今天的事情,顺便,我要你称病闭门谢客,越严重越好。”
对于这样的威胁,少女迟钝点头,她滑跪在地,面色苍白无力。
阿七满意点头。
她转身离开之际,听见背后响起了友希颤巍巍、不可置信的声音:“……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这个女人的脑子难得清醒一次。
阿七脚步顿住,转身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没想到,友希咬了咬唇,转而鼓起勇气询问了别的事:“……你夺走了我父亲的生命,现在也要继续夺走止水吗?”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见阿七不回答,少女下意识地开始神思不定,“不可以,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我唯一的……”
后面的话阿七不想听。她嗤笑一声打断:“你居然还有脸面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
友希垂头清醒过来,咬牙:“滚。”
“再见了。”阿七从善如流地合上门,“希望我说的你能做到。”
“滚!”
夜色沉沉,乌云覆盖了月光。
***
平平无奇的生活照常继续。
宇智波友希如阿七所愿,称病了。
唯一的卫生诊所一关门,消息没几天就在族地里传了开来。阿七明里暗里找族长磨了继续以后,近些日子终于得到了他的松口。
警务部。
桌前,阿七在整理离职所需的相关手续材料。
她今年的表现依然优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在年底即将晋升为一支小队伍的队长,离宇智波富岳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昨天晚上,宇智波鼬直接没有参与集会,这让她顿时警铃大作。
假如她曾经的目标是族长之位,那么现在她的目标就成了最简单的活下去。
木叶要清剿叛乱,极大概率只会对警务部队的人开刀。
她要利用友希的病,先成功退出警务部,暂避锋芒。
“你在做什么?”踱步而来的男同事拍了拍阿七的肩膀,语气诧异:“……搞得这么神秘?”
阿七眼疾手快地用件袋盖住离职报告,散落出她近年来的履历和刚写完的晋升报告。
同事了然:“要晋升了吧,恭喜。”
阿七客套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过,阿七,你先别看了,族里很快有大事发生,我还没有上报给族长,先请你一起看看——”同事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伸出另一只别在背后的手。
展露在阿七面前的是一个透明的件袋。
里面装着一张字条,字迹在塑料的反光下变得模糊不堪。
阿七拿起来,一目十行的同时,听着要好的同事在耳畔絮叨。
“宇智波止水失踪了。”
“根据我和另一位值班员的初步调查,应该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