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初锐利的目光扫向她,让闻知扉心中一沉,瞬间紧张起来。
以前他坐轮椅的时候,这种眼神就格外的渗人,现在他站起来了,依旧是这种让人害怕的眼神。
“有事吗?”
闻知扉抿紧唇,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她硬着头皮说,“君初,我想跟你聊聊。”
容君初沉吟半晌,随即越过她,来到外面的后花园。
月光下,他倚靠在栏杆处,目光缥缈地看着闻知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闻知扉站在他的旁边,气氛一时间僵持住。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君初,我们还能和好吗?”
容君初淡淡地看向她,那漆黑深邃的目光看得闻知扉整个人有点慌,她顶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看着他。
“和好?”容君初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哪来的和好一说?”
闻知扉脸色煞白,她咬了咬唇,不服气地回答,“难道我们的订婚不算数吗?”
订婚?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他以前以为,他的妻子一定会是她,因为她温婉大方,处事不惊,待人真诚。然而这是他的一厢情愿,后来他出了车祸之后,双腿残疾,整个人
变得颓废不堪,整日被噩梦所笼罩。
他本来以为闻知扉会是他唯一的依靠,但是她却抛下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了国。并且托长辈来容家解约订婚,这更是在他的心上撒盐。
容君初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狠戾。
“你觉得呢?”
闻知扉闻言,咬了咬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容君初勾了勾唇,“怎么?因为我的双腿恢复了,所以你才舍得从国外回来是吗?”
闻知扉猛得抬头,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君初,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闻知扉咬着唇,声音颤抖,她解释说,“是,我当初在你最艰难的时候离开,是我的不对。你知道,我是一名画家,每天都要出去采风找灵感,那时候的你太堕落,太阴暗了,我怕我待在你身边会疯掉。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现在回来了,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君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抛弃你了。”
闻知扉一把拽住容君初的胳膊,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紧紧扑过去拥住他。
双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腰,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
容君初眉头紧皱,推了推,没推开。他猛得拽
开她的手,随后推开她,面容冷峻的可怕。
闻知扉被推地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她泫然若泣,双眼猩红,双手无助地捏住自己的衣角,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君初。
“君初……”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容君初冷淡地打断她的话,“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容君初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闻知扉垂着头,眼里的阴狠转瞬即逝。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缓缓地抬头,看着容君初冷酷的背影,她咬着牙,捏紧了拳头,眼神冷冽。
片刻后,她的身影消失在容苑。
这个晚上,容君初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宋清竹的笑容。
很奇怪,明明他以前是喜欢过闻知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的脑海里却想不起来她以前的样子,反而更多的是宋清竹。有她甜甜的笑容,有她酷酷的吃醋,也有她佯装生气的开玩笑。
容君初坐了起来,盯着手机上的号码,他本来想给清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的,但是一看到现在已经凌晨了,感觉她应该已经睡了,还是不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