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盯着蓝色仙裙顶上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蚿 对方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他们看不见她,点点水波荡开过后,她的脸这方显现。除了皮肤跟冰塑的一样,其它似乎跟人没甚差别。不对,眼睛颜色也不同,这位的眼睛是冰蓝色的。 “人都叫吾天水碧。”天水碧朝他们两个微微颔首道。 “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葭月再次出声问道。先前他们还想着找到般若船后就进去寻宝,这会子只想着快点离开。 “吾需要一处宝地静养。”天水碧缓缓的道。 “我们两人在五行山修行,前辈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也去五行山。”葭月如实说道。 “可,你们且在前面带路吧。”天水碧说着就回到了般若船里,连着宴春也跟着进去了。 葭月和槐序对视一眼后,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蚿 这回葭月没有唤大眼睛,而是坐在槐序的大刀上。就见着般若船缩小到一丈大小,犹如个幽灵一样的跟在他们后面。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才回到五行山山顶,般若船停在他们身后。天水碧跟着宴春出来后,般若船就随之消失了,她的眉心上也多了一朵蓝莲花印。 察觉到屋里有人,天水碧抬袖遮住了脸。等她再放下的时候,皮肤颜色不再是冰色,而是变成了冷白色,瞧着越发的像个人。不仅是他,连着宴春也跟吹气似的,从干尸变成了个皮肤略干瘪的年轻人,瞧着越发的俊俏了。 这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葭月在旁边看着,心里嘀咕道:“瞧着不像是幻术?天水碧也罢,连着宴春都有如此神术,可见其不容小觑。” “师傅,他们是?”燕翎察觉到葭月和槐序回来,推开门出来道。 葭月出生道:“这二位是师傅的旧友,暂时会住在五行山一段时间。” 燕翎点了点头,躬身道:“燕翎见过二位师伯。”蚿 天水碧点点头,转头看向宴春。宴春手一伸,一只碧色的花骨朵出现在他手上,嘴里道:“此乃护心莲,权当做见面礼。” 护心莲?燕翎没听说过。葭月也没听过,但还是朝燕翎点了点头。 燕翎见了,忙上前双手接过,嘴里谢道:“多谢两位前辈。” 葭月见了就摆手道:“行了,你先回屋去吧,我跟你两位师伯有话要说。” 说完,她朝天水碧做了个请的姿势。等天水碧跟宴春到石桌前坐下,她这才道:“这便是我们的居处,屋子里除了桌子也没甚东西,两位可住在旁边这两间屋子里,我跟槐序准备搬到山腰去住,届时我那徒弟也会搬过去,免得打扰二位。” “有心了。”天水碧说完又看向了宴春。 宴春这方又伸出手,手上立马多出了一个透明的水玉盒子,“此乃喜心茶,权当做吾主给你二位的谢礼。”蚿 虽然没听说过喜心茶,但礼多人不怪,葭月和槐序自是笑纳了。 “前辈还需静养,我跟阿序就不打扰了。”葭月收了喜心茶,这才站起来道。 天水碧似乎很满意他们的识相,点点头往一边的茅草屋走去,宴春却是没动。 葭月见了便去敲燕翎的屋子,让他收拾下东西,跟他们离开。 燕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快速将东西都给收了,跟着葭月和槐序到了山腰。 葭月四处看了看,最后选择了一片草木繁盛之地,紧接着就指挥槐序和燕翎建茅屋。 燕翎忙活了一阵就被葭月叫过来挖坑,挖着挖着他就忍不住抬头问道:“师傅,两位师伯是什么来历?为何身上一丝生息也无?”蚿 “这事你别掺和,也别与人说起,你只要知道我们惹不起就行。”葭月不欲与他多说。 “哦。”燕翎闻言没再多问。 葭月见坑挖好了,就将准备好的木柴放了进去,又把灌了山泉水的茶壶放了上去。没错,她待会就准备试试那什么喜心茶。放好后,这才让燕翎点火。 “对了,昨个跟你和钟意站在一起的绿裙女子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葭月拍了拍手才问。 燕翎先从储物袋里取出个蒲团递过去,“师傅,你坐下说话。” 等葭月坐下了,他这才歪头想了下道:“师傅说的可是柳仙子?是钟大哥先认识的他,我跟她不怎么熟。” “先前我跟阿序随着宋城主去葫芦湖的时候遇见过她,还跟她交过手。那时候她满身的鬼气,还跟尸傀宗的那些人混在一起,也不知她为何找上钟意,你离她远些才好。”葭月嘱咐道。蚿 燕翎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半响才道:“师傅,这事我能跟钟大哥说
吗?” 葭月点点头:“当然可以,他毕竟与你有恩,你提醒下他也好。倒是不知那位柳仙子是因着你靠近你们,还是因着钟意。” 燕翎想了下道:“她问过师傅你,我将你的道号说与她听,她说没听过,约莫是因着钟大哥。可钟大哥一个筑基修士,她一个元婴大能,图什么呢?” 葭月回道:“钟意先前说他是因着祖宗留下的宝贝才从天净湖出来的,现在想想那宝贝或者是他自己应该有些不凡才是。” 燕翎闻言就有些坐不住,站起来道:“师傅,我想去找钟大哥。” 葭月挥挥手:“去吧,小心些。若是他不听,你也别强劝。” 燕翎走了没多久,面前的茶水就滚了。葭月将那盒子喜心茶拿出来,抓了一些放了进去。等水再沸了这才停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蚿 “阿序,下来歇会子吧。”葭月朝茅屋顶上的槐序喊道。 槐序应声跳了下来,“我喝了没事你再喝。” “没事,有宝树在,我不会有事的。”葭月说着就将杯中的茶灌进了嘴里。 这茶既没香气也无甚灵气,喝到嘴里却也甘甜爽口。她才吞下去,就觉得一股汹涌的困意袭来,头朝着 “阿月。”槐序忙伸出手扶住她。 见葭月没应,他将手按在她的手腕上,发现她只是睡着了。 却说葭月,她才睡着,就感觉自己到了不周天。她看到“自己”坐在宝树顶上,遥遥的看着天际,风轻轻的吹着她的裙摆,似乎在等什么人。只到日暮的时候,远天才飞来一个人,不是重华是谁。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