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她立马又想反口,这是一个伪命题,他待不待得久和她没有直接关系。
因为他本身来到这里就是意料之外的状况。
“又在权衡利弊?”他一语道破,乔衿予差点睁开眼睛。
“当真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乔衿予心口顿觉焦躁,她抬腿掀掉了被子。
周川觅着眼去看,挠出的一片红印已经淡下去,腿折起一道弯弧,细俏光滑。
对于她的这些小伎俩,用在他身上屡试不爽,他过往纯当做情趣,甚至放纵诱导她,只是因为他笃定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但是现在,一切都在脱离他的掌控,两年间,不同的经纬度,不同的气候,不同的语言环境。
她的温柔,凉薄,至真性情都曾用在别的人身上。
他视线上移,停在她颤动的眼睫,“除了我是你的备选项,应该还有其他的人吧?”
她一直在清醒地装睡。
“订婚的人和打视频的人是一个人吗?还是两个人?亦或者有第三个第四个?”
理智告诉乔衿予,她应该哄哄他,给他一些明确的信号,比如喜欢偏好,不需要太满,一点点就够,很容易就能哄好。
但她情绪有些激昂,利落抽回自己的手,取下钻戒掷到床头柜。
她盖住那双白到反光的腿,躺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后,幽幽开口:“你在明知故问什么?两年前就已经分手的人,你又亲又抱,甚至深更半夜堂而皇之进我的房间,不是我蓄意撩拨挑逗拿你当备胎,是你在死缠烂打。”
“分手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诫我的呢?你说你过了23就必须得结婚,你们周家无人例外,两年了,再见面的第一天,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订婚了,是谁摸了我又想要亲我?!”
她的音量越来越亮,“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那个女人为难算计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凭什么质问我?”
第三个人的声音出现:“今今啊,你怎么了?要奶奶进来吗?”
她陡然失了气焰,“我没事。”
她光着脚跑过去慌忙扭开门,“我没事奶奶。”
“怎么又穿小裙子哦,奶奶知道你爱漂亮,可夜里也凉啊。”
乔衿予低头看,裸露的一片春光,不自然抿唇,却又听老太太说:“屋里头是不是还有个人?我看到人影了。”
“嗷,”她脑筋急转弯,“是一个朋友,我在京市认识的,他……”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么晚了别吵架了,你要不让人家在客房休息呢。”
“嗯,我马上让他休息,走吧,我送你回房。”
到了一楼的主卧,老太太问:“是男朋友?”
“不是,他不是。”
等乔衿予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他还是那个姿势。
半坐在她的床头,一手垂在她枕边,一手搭在床头柜上。
乔衿予早没了和他掰扯的心思,她爬到床的那头,拍了两下右手的床铺:“客房没收拾,你就这样睡吧。”
他一动不动,像个假人,眼睛瞳仁漆黑。
乔衿予背对他自顾躺下,好半晌,那人还是没有动静。
她气得回过身去喊:“你到底睡不睡?”
他终于弯腰去解系带,乔衿予看着他躺下然后侧身面朝着自己。
乔衿予闭眼不再搭理他。
他的手探到乔衿予的面中又转落至她的发丝,轻轻抚触,“是我死缠烂打,我会帮你,怎么样都帮你。”
女孩微凉的手从下往上压到胸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