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不能宣……淫。”明月抵着燕殊的胸口,心跳逐渐加重,直到她触到手底下燕殊的心跳声与她的心跳声慢慢重合。
燕殊眼底极深地看着明月说话时不时露出的舌尖,他们离得太近了,呼吸声清晰可闻。
“……明月刚刚说什么了?”燕殊第一次没注意到明月的话语,他沉默了一会儿,伪装出正常的笑意转头问她。
明月挑眉,眼神浮现上一些高深莫测般看着燕殊,看得燕殊有些心慌。
他还想再靠过去时,眉心却被一股很轻的力道止住了。
女子施施然地以指尖点着他的眉心,触感冰凉,她声音微带了一点恼意:“太热了,别靠过来。这些事晚上再说。”
燕殊的心脏止不住地重重跳了两下,他顺着明月的手将脸贴了过去,他神色依恋地解释道:“今日看不到你的时刻太多了,我有些思、念。”
最后一词他咬字很轻地说着,青年的乌发蹭着明月的手,柔软的质感包裹着她的手心。
“我又不走。”
她说,她不走了。
她说,会陪在他身边。
燕殊怔了怔,而后低眉顺眼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用过膳之后,明月罕见地问了他一些朝堂之上的事。
“西罗与北越不相邻,沟通常要借道大梁才有一些商队往来。”燕殊虽觉奇怪,还是认真和她说着。
西罗与北越看来很难联合,明月若有所思地想着。
“那南齐与东碣呢?
东碣势弱,南齐却常帮衬着东碣,我听说南齐吞并了不少小国,唯独成为了东碣的盟友。”
明月眼底清明,她的语气略带着好奇。
燕殊淡淡道:“南齐与大梁毗邻疆域甚少,但若吞并东碣之后南齐将会有大片土地与大梁相邻。
他们既担忧扩展速度太快与大梁毗邻之后,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又担忧与东碣交恶的话难以御敌,所以作出这番举动。”
燕殊看着情绪不明的赵明月顿了一下,之后他眼眸流露出些担忧:“怎么了吗?”
明月听了燕殊这番话之后知晓了他看出了南齐的野心,只是燕殊是否看出宫里也被派了南齐的细作呢?
“只是有些好奇那些使臣,”明月摇摇头镇静地说着,“阿殊,明日我想调一些宫人来我宫里。”
她疑心隐藏着的细作是宫里太监或至少是管事姑姑这样的地位,自己既然没有表现出对魏林的厌恶。
那在幕后之人猜想中与魏林久别重逢的她调了魏林到自己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她就依照着他们的剧本先这么演着,借调宫人的举措还可以了解他们的来历,找出疑点揪出另一个细作。
燕殊很是顺从地点点头,他狭长的丹凤眼半阖着看向她不断开合的唇,帝王态度暧昧地按着她的唇瓣,他按得有些用力了,淡红的唇肉微露了些出来。
“那今晚呢?”
明月表情装得凶了一些,她在燕殊指尖留下一串浅淡的牙印:“你还说你没听清。”
燕殊闷闷地笑了一声,他胸腔都笑得震颤着:“后面这一句阿殊铭记在心。”
他吻了过来,耳鬓厮磨之间,两人之间的呼吸逐渐加快,明月犹豫了一下,她主动地回应了燕殊。
燕殊像是受到什么鼓励一般,他按着明月的后脑勺,他熏香的气息染上了她整个身体。
燕殊极有耐心地一件一件剥落了她的衣物,明月还纳闷着呢,自己的衣物繁琐得连侍女都要解个半天。
燕殊还是个变态,明月确定地下了这个结论。
帝王欺身压了下来,他姝艳的容颜沾上些欲色,反而为他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动人心弦的美丽。
他将明月不自觉抬起想遮住自己眼眸的手挡了下来,将她的手桎梏在枕边。
他很爱看明月为自己失控的神色。
“寝殿隔音极好,可以叫出来的姐姐。”
明月抓着他的手臂,她感到自己脸上火烧一般热,很轻的声音溢出女子的唇角。
第二日燕殊醒来时,他定定地看了一眼明月,女子侧着身子还在睡梦之中。
燕殊在她额角印下一吻,他翕动着红唇思考了一下之后温柔地拍着她。
“明月,宫人的挑选已经吩咐过太监冯超,你想选的时候便去召他过来。”
明月的语气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她道:“嗯。”
燕殊确保明月听到之后替她掖了掖被角,他起身朝外走去,侍女替他更衣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