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没有了音信。
家里到市里最快不到三个小时,市里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四个小时就能落地京市。
他就算中途不回复,也不该到正午的十二点才回复。
她有点情绪了,但想着一定是事情棘手,他分不出功夫来,而且微信她拉黑了这么久,他一定也没有注意到突然多了一个人,所以才没能及时回复消息。
她主动向他发出了邀请:等你空了给我打电话吧。
她下午去帮堂姐守了会儿店子,晚上客人有点多,她执意要留下来帮忙,堂姐便没再推脱。
晚上八点来了一桌客人,看着不像本地人。
吃饭的时候就吵吵哄哄的,堂姐说开门做生意嘛,随客人吧。
但这群人吃完了就要走,根本没有打算付钱的意思。
堂姐夫和其中的一个男人交涉,“吃完了要付钱吧?我们这都是小本经营,不赚什么钱的。”
那人耸了一下堂姐夫,“钱钱钱,我倒是想付钱啊!你看看你这是给人吃的吗?青菜里面没有叶子全是菜梗,水煮牛肉半碗汤半碗千张豆芽,牛肉呢?你这做的几个荤菜里,你自己摸着良心说,统共有没有二两肉?”
乔衿予作势就要过去掰扯,这人简直胡说八道!
乔鸢手快按住了她。
那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手顷刻间就指了过来,“还有那个白白净净的服务员,顾客是上帝啊,她是上帝还是我是上帝啊?叫了几遍让她过来倒酒,给我蹬鼻子上脸的,装聋作哑是不是?”
堂姐夫拍掉了他的手,“不许你侮辱人!”
“你再打一个试试?”他揪住堂姐夫的衣领,把人摔在了饭桌上,“再打!你再打?”
乔鸢冲过去拉,也被甩了出去,店里还有一些常客,见这边闹起来了,三三两两过来拉架。
乔衿予把乔鸢扶了起来,刚站稳,就被一股力量给掀翻了,腰狠狠撞上了桌角。
她想动却发现腰那里钻心的疼,她想勉强挤出笑安抚乔鸢也做不到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流出了眼泪,“有点疼,堂姐。”
乔鸢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把她搀到了卫生院。
五百米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她说背她,乔衿予不肯。
做了B超,还拍了个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中度的软组织损伤。
中途堂姐夫打电话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一耍酒疯的人,已经被他朋友带走了。
回了家,堂姐帮她洗完澡,又给她弄好了冰敷才走,刚刚已经吃过镇痛药了,现在只要不做大动作就不会很疼。
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想到是周川觅的电话,撒开步子就往床那边去,瞬间扯到了腰那里,疼得她直抽凉气,她爬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抽搐了一下。
等她摸到床上的手机,那边已经挂断了。
是他的电话。
她整理了头发,勉强靠坐在床头,又回拨了过去。
接通后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没睡?”
乔衿予看了一眼时间,22:53。
确实不早了,她的声音清透让人充满遐想:“我在等你的电话……”
他好像是把手机拿近了些,屏幕里只剩下他的那张帅脸。
两个人在隔空对视,乔衿予的手悄悄往下拽了裙边。
她看到周川觅眼神忽得幽沉,不似刚才那般从容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