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歪理从哪儿听的?”他收回手,抱人下来。
乔衿予抓他的脖子,声音暧昧不明:“程婧说的。”
没有任何征兆,他打开了排灯开关,乔衿予条件反射往他身前躲。
“最近和她走得很近?”他拉着坠在她腰间的两根细带,缠绕到她的颈后,在视线盲区熟稔打结。
“不行吗?”她的口鼻几乎就在他的胸口下缘,每蹦一个字湿热的唇就贴上去一下,“还是说和你这样的人谈恋爱,连我交朋友也要管?”
他侧身拎起上衣兜头穿好,乔衿予快他一步起身,“我在这里睡不着,我要回去。”
她脚下生风,刚拉开门就被周川觅撑臂关上。
身后的人强行拉她回身,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那里还有半点方才缠绵缱绻的模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电话去查?”
乔衿予如临头泼了一盆冷水,引直脖颈冲他喊:“为什么我就得二选一?”
“你让我选过吗?”他压了下来,“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哦,”她回迎上去,以最亲密的距离说着最无情的话,“看起来你对我很大意见,那干嘛还一直装大方委屈自己来哄我,你可以分手呀,再不济劈个腿也行。”
他的恼怒暴躁在听到那两个字后,狠狠砸到了地底下,他无措捞起乔衿予的手臂,被她泄愤般甩开,他彻底没了思绪,整个人仿佛失了筋骨。
他去搂抱人,被她毫不犹豫挣掉,如此反复三次,身下的才没有抗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说的气话,我不想听这些,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乔衿予静了会儿,发觉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低低出声:“累,睡觉。”
然后自己爬上了床。
柔和的双色温吊灯忽然变得暴烈刺眼,她拉起被子蒙头又翻个身背对人。
下一秒,吊灯被他关灭,床垫下陷,他整个人贴过来,乔衿予用力闭眼,强忍住要推开他的冲动。
第二天,豫园的包厢,一大早送乔衿予回了学校,周川觅就到了这儿。
包厢的落地窗正对学校的操场,今天开运动会她有参加项目,却没有让他去陪同。
她早上下车的时候,也没有黏人,周川觅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因为出问题了。
两个人谈恋爱以来,乔衿予没有提过分手,哪怕是开玩笑的情况。
周川觅觉得感情一直挺稳定的,虽然她性格跳脱,但她的一些小心思小动作,周川觅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喜欢。
包厢门被侍者打开,女生捏着邮差包局促打量,最后发现窗前的那个人后,喉咙不自禁吞咽,她伸手扶住椅背来支撑自己的身形。
“周公子,我来了。”
男人身宽体长立在那里,两条手臂曲折在身前,女生可以看到轻微的摆动,他应该是在转着什么东西。
她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的,没想到他到的更早。
进来了十分钟,他一声不吭。
程婧觉得压抑透了,胃底隐隐作痛,她认清现实,开始从乔衿予约她逛街说起,细致到两个人对一顶定价高达10万元棒球帽的讨论。
因为顾学长说,要事无巨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怕是乔衿予脸上的一个笑。
“说重点。”男人打断她,语调清冷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