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紧紧注视着我,目光带着火,“阮深深,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明知道雪雪的眼睛手术失败,还偏跑来刺激她?你安的什么心?阮深深,你说。”
章蓉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挺直脊背,有力回击,“章女士,第一,我与你儿子陆宴臣,还没离婚,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媳,你再喜欢倪雪,她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儿,
你跟着小三儿欺负你名正言顺的儿媳,就是三观不正,陆家家风不正,才会纵容陆宴臣在外面养小三,第二,我有急事才会过来。”
“别以为你儿子就是个香饽饽。”
章蓉气得不轻,脸色苍白如纸,“阮深深,牙尖嘴利的,跟着那个姓萧的学坏了,网上不是都爆了,说你为他生了个儿子,你都为别人生过孩子,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咱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的眼眸,眯了眯,神色淡定,“没想到尊贵无比的陆夫人,也会听那不值钱的八卦新闻,我生没生过,你儿子最清楚。”
萧逸刚爆出新闻时,章蓉这样说,或许我没有底气反击。
但是,现在,我理直气壮。
因为那孩子,就是她陆家的种,是她的孙子。
并且,因为某些原因,那孩子至今流落在外,这是今生,我心里最大的痛。
倪雪是宝,生的孩子也是宝,而我阮深深,从踏进陆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是草。
包括我生的孩子。
“如果换作以前,我也算是你们陆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而里面那位,就算你陆夫人承认,不过也是个妾。”
我咬住了妾的字音。
就想让里面的倪雪听到。
“还是个没进门的妾。”
我又补了句。
章蓉挡住了我的路,我拨开了她的身体,“不好意思,借过。”
我明明推得很轻,章蓉却摔出去很远,额头还故意碰了墙壁,她捂住头,大声哀嚎,“阮深深,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推我。”
我瞥了眼她额角的血丝,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大踏步离开。
章蓉这样大声,无非是想把陆宴臣引过来。
果然,陆宴臣颀长的身形,很快出现在前方,他瞥了眼我身后的章蓉,然后,锐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怎么回事?”
我心里冷嗤了声,错过他身体,正要离开时,他伸手扣住了我,狭长的眸眯紧,眸底有危险的光闪烁。
以前或许,我会怕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从递上离婚协议的那一刻,我早就当他不存在了。
“你妈说头痒,所以,想用墙壁挠挠痒。”
身后,高跟鞋踩地蹭蹭响,接着,我耳边响起了章蓉低低的咆哮声,“阮深深,你个贱人,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推我,我才撞墙的。”
然后,章蓉开始向陆宴臣卖惨,“宴臣,我头晕。”
章蓉装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陆宴臣伸失扶住了她,瞟了眼章蓉额头上的伤,目光又扫向了我,他应该是在思考,我与章蓉的话,谁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