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天方夜谭。
我好想问张辰,他爱我,会拿妈的命去除掉情敌?
他爱我,会一次又一次丢下我,跑到倪雪身边,哪怕我胃出血,也没能换回他半点怜悯与同情。
指尖陷进血肉,清晰的疼痛,让我忍住了想说的话。
我苦笑,“张辰,谢谢你看起得我。”
张辰还想说什么,陆宴臣已抚着墙壁过来了,昨天抽了那么多血,今天又做这样的检查,估计是身体吃不消。
张辰见状,赶紧奔了过去,拿衣服为他披上。
陆宴臣的目光向我看了过来,我没有退缩,就那样笔直看着他,而我并不相信,他会那么虚弱。
陆宴臣身体强不强,我心里清楚。
我没闹离婚前,他只要回来,几乎每晚都是好几次。
张辰抚着陆宴臣,一步一步走向我,陆宴臣坐到我面前的长椅上,张辰小心翼翼伺候,许是不满我的无动于衷,张辰去交费时,回头瞥向我的目光,深幽又冷淡。
我站在陆宴臣面前,低头,目光落到他小牛皮鞋鞋尖上,“陆宴臣,你不是一向壮得似牛吗?还是说,你是想表现给我看,好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陆宴臣嘴角抽了抽,没说话,英俊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像是与我计较都没力气。
张辰很快回来了,他把陆宴臣扶进了病房,出来时,张辰小声对我说,“太太,这段时间,你不在,陆总自己做饭吃,胃口不是很好,吃得很少,医生刚刚说,他有低血糖。”
低血糖还献血?
我惊呆了。
“张辰,你没骗我吧?”
张辰,“骗你是狗,这种事,你怎么敢乱说?”
我拨开张辰,跑进了病房,此时的陆宴臣,半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深深皱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我离他很近,能清楚看到他鼻尖上泛出的冷汗,以及他身体的微微震颤,他没有睁开眼,像是知道进来的人是我。
他抓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到他胸口上,“阮深深,我心悸。”
我虽然是学男科的。
但是,简单的医学基础,还是有的。
我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知道他并没有说谎,我转身跑出了病房。
从医生那儿要了几支葡萄糖。
我敲碎小瓶的手法,很纯熟。
“张嘴。”
我说。
陆宴臣沉重的眼皮,慢慢弹开,拉开了条缝里的视线,瞥到我手里的葡萄糖。
他微微张开了嘴。
我指尖的瓶,微微倾斜,白色晶亮的液体,顺着瓶口准确落到了他嘴里。
陆宴臣凸起的喉头,上下滑动,他配合得很好。
几支药喂完,我转身要走,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湿热的脸贴在了我后腰上,“别走,留下来,陪我。”
陆宴臣,你生病时,希望我留下来陪你?
可是,我胃出血时,你有陪过我吗?
我正要剥开他的手,没想,他用了蛮力,将我转过身,单手按住我后脑勺,将我的头狠狠往前一压,他的唇,就那样吻住了我,他强迫我与他接吻。
吻得热情又缠绵。
我尝到了他唇舌间,甜腻的葡萄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