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宋居士客气了。”一卦道长客气的回道。
燕归听下人送信说宋余回来了,驾着马车赶了回来。宋余告诉他内室有人等他,猛然见到自己的娘亲,双腿一弯扑通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都是儿子不孝,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让娘亲为我担心,这么大的年纪,还要来回奔波。”
燕归的娘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抱住了燕归,眼泪刷刷的从脸上往下淌。
“我的儿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们母子还有相见之日。”
燕归给他娘擦了擦泪水。
“娘,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您别哭,别伤心了。”
“傻孩子,娘没伤心,娘是高兴。终于又见到了我儿。”
娘俩在屋里说了一些贴心话,燕归扶着他娘走了出来。
“多谢宋兄一路上对我娘的照顾。”燕归向宋余行了一礼。
“你我兄弟一场,再这么客气不是拿我当外人吗!”
燕归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对,我们是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对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
桌子上的饭菜很快摆好了,今天开了三桌。几个人推杯换盏,喝了很多,
司空博翊告辞时,一卦道长没有走。
“宋居士家的女娃与小道有缘,我想教她几年,不知可行。”一卦道长向宋余揖首。
“让我考虑考虑,与内子商量一下。”女儿是两个人的生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问一问自己的媳妇儿。
“那小道明天再来。”说完一卦就上了马车。
司空博翊把宋余拽到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多少人想攀上天机阁的关系,都找不到门路,天机子仙师羽化,一卦道长就是天机阁阁主,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这件事定下来,万一这个金大腿跑了,别怪表哥没提醒你。”
“我还是得问问阿宁,月儿是她辛苦生下来的。”
司空博翊没办法。只好上了马车带着一卦回府了。
晚上燕归留在了庄子上,母子相见有说不完的话,燕母最关心的事情就是他有没有相中的姑娘。燕归悄悄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没想到刚见到娘亲就要被催婚。
草根赖在丁宁屋里不走,好奇的摸着虎头,月芽的小手,小脚,小脸,十分欢喜,虎头和月儿也不怕生,毫不吝啬的露出自己没有牙的牙床,对着自己的小舅舅笑。床上摆着一路上草根买给虎头,月儿的东西,有草编兔子,狐狸面具、拨浪鼓、会转的陀螺、风筝等等,都是草根一路上精挑细选给月儿,虎头的。
他看着两个躺在床上的小宝宝,愁眉苦脸直叹气。
丁宁看到他叹气,就想逗逗他。
“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像老头子一样叹气,经常叹气你会长不高的。”
草根瞅着丁宁,就像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话,现在骗不到我了。”
“越长大越不可爱,说说吧你为什么叹气?”
他很苦恼的说道。
“虎头和月儿这么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我好带着他们一起读一起玩。”
“虎头和月儿很快会长大的,跟随你一起读。”
草根被月牙吃小手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在那念念叨叨的说道。
“你们两个要快点长大,等长大了小舅舅会教你们读,写字,陪你们一起玩。”
宋余一回来就看到丁宁,草根围着摇篮说话,这温馨的一幕直击心灵。
“快让我抱抱我的大儿子,大闺女。”
丁宁把孩子抱出来塞进了宋余怀里,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孩子见风似的长,再也不是刚生出来时那软软的模样。
两个孩子见宋余的一绺头发垂在胸前,像约好了似的一起扯向那一绺头发,嘴里还一直咯咯的笑,笑的宋余注意两个小宝宝如天使般的笑容,没有注意他们的手。嘶的一声,两只小手牢牢的攥住了那缕头发,任宋余怎么说都不松开,逗的丁宁哈哈大笑。
丁宁拿起床上的拨浪鼓递了过去,两个孩子都想拿拨浪鼓,伸手来接,不知不觉就把那绺头发松开了。
晚两人在床上热情过后,宋余把一卦道长要收月儿的事说了一遍。
“表哥说一卦道长是个有本事的人,让我同意,我想你是月儿的娘,我总要跟你说商量一下。”
“ 月儿太小了,我舍不得,如果不把月儿带走,就好了!”
“明天与一卦道长商量,如果不把月儿带走,就让她跟着她学习。”
“族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安排。”丁宁问。
“让不识字的几个孩子先跟村里的夫子学一段时间,如果有天分就半工半读,如果没有天分就让掌柜,账房带几年,再看。”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外面寒风凛冽,屋里却一片温馨。
第二天一卦道长知道了,他们不想离开女儿的心思,一卦道长本就想着与他们多接触,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在庄子上住了下来。一卦身上的气息非常纯净,虎头,月芽都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