媖儿此刻的担心倒不在这里,她急急的问道:“可是血蛊离体了,我弟弟不会毒发吗?”
蛊王道:“那雌蛊与雄蛊毒性一般,却也相生相克,养在一处才不会为对方所噬,待雌蛊种到你身上,取了你的血,给你弟弟服食数日,便可尽去毒性了。”
阿金一直不远不近的听墙根,这时忽然道:“何必这么麻烦,将那雌蛊直接种到那小子身上不就成了,不一样能够相克。”
蛊王挠了挠头,他还真没想到这儿,他点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同样要先将雌蛊种到这丫头身上,他们姐弟的血脉是引子,换了其他人是断断不行的,再将这雌蛊引到这小子身上嘛,嗯,也是使得的。”
媖儿听了断然否定道:“不行,还是将两只蛊都种到我身上,前辈,就这样吧,我要如何准备?”
蛊王道;“不需要你多做准备,这蛊种在你身上还有一重好处,你不知道你中毒了吗,这种毒很是古怪,不过相比蛊王之毒却又算不得什么,待你身体里有了蛊王,这毒自然就解了。”
媖儿想起白莲教主让她与载垕吃下的药丸,果然是慢性毒药,媖儿问道:“我弟弟身上有这种毒吗?”
蛊王摇头道:“没有。”媖儿想蛊王说的不错,那毒比起血蛊之毒果然算不了什么,可她还有问题不解,便又问道:“我身体里有毒,你还要换我的血,就不怕中毒吗?”
蛊王道:“老夫早已百毒不侵,除了这血蛊之毒,其他都算不了什么,况且你的血这么好,就算老夫克制不了,也定要换了你的血,待血蛊认了老夫,那便什么都不怕了。”媖儿见蛊王两眼冒光的神情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阿金一直注视着媖儿,他当然知道她怎么想,为了载垕,她这个当姐姐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他多少挂心她的安危,阿金在心里长叹一声,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只是看着她多了几分心疼,这丫头才十三岁啊。
媖儿抬眼对阿金道:“阿金,我弟弟一会醒了必是要闹的,你不要露了马脚,我只说蛊王还没研究出解毒的法子,我们留在这里等蛊王想办法。”阿金点下头,啥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载垕有望解毒,媖儿也就放松下来,媖儿对蛊王说她看着也就蛊王这间竹屋还凑合能住,于是喧宾夺主的将蛊王撵了出去,老大不客气的霸占了这里唯一的寝室,蛊王瞪眼瞅着媖儿将他的铺盖扔了出来,竟然很没脾气的一样样捡了,到竹林里准备打地铺,忽然见林中三护法他们的帐篷不错,走过去吼道:“都给老子滚出去。”三护法不想跟这老毒物硬碰,只得招呼众人把铺盖卷了抱出来。
“前辈这么霸道,真是让人生气。”媖儿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蛊王如遇克星,板着的脸登时垮下来,嘟囔一句:“也不知道谁霸道。”嘟囔完了竟灰溜溜的跑一边打地铺去了,三护法哭笑不得,想了想又担忧的道:“这老头喜怒无常,他的话你可要斟酌。”
媖儿把三护法拉到一边道:“这老毒物虽然古怪,但他痴迷于此,凡是与蛊有关,越是匪夷所思的他越要一试,他都不惜拿自己做试验,你信不信,我要说不让他给垕儿解毒了,他也得逼着给解呢,先这样静观其变,至少这一个月我们是安全的,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取我的血,可谁让他又嫌我太瘦呢,呵呵,正好折腾折腾这老头。”三护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就算担心媖儿,可他更希望载垕的毒能够得解,载垕才是他最重要的棋子。
接下来近一个月,蛊王给媖儿各种大补,本来他迫不及待的要取媖儿的血,可是媖儿太瘦了,他不得不延长给她调养的时间,蛊王这次倒是不惜血本,多年珍藏的灵药统统用到媖儿身上,媖儿知道他图的什么,也就放心吃他送来的东西,媖儿瘦小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饱满起来,阿金见了都说她气色越来越好,可是一日一日的,也离取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媖儿对阿金道:“你也随了三护法他们先离了这里吧。”
阿金无所谓的道:“我懒得折腾,他们把你弟弟带走就够了。”
媖儿道:“随便你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晕血了可不要怪我。”
阿金哈哈一笑:“我还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