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阿通回来啦~苏娘子那有消息了吗?”正蹲在地上和鲁肃,张宾,徐光启研究着点什么的张钰听到宋慈的声音欣喜的转过头来问道。
阿通就是屈突通,自从魂碑英杰迅速壮大到五十多人以后,张钰发现喊将军,学士之类的太过麻烦了。女子还好些,只要不是年纪太大一律都可以喊某某娘子。那一群老爷们可就糟心了,十个武人里九点九个都做过将军吧,十个人里大部分也都做过宰辅。在中华客栈里,你喊一句将军基本所有所有的武人都会回头。而且人多了以后还有一个问题,前世里的那种生死宿敌要同时被召唤出来怎么办?这金兀术已经出来了,那以后招出了个岳飞还不打的昏天黑地啊。所以张钰颁布了作为东主的第一条规定,既然大家都来自华夏,那么无论什么恩怨情仇,都随着前世烟消云散。以后在中华客栈内大家都以兄弟姐妹相称,(当然,父子关系,亲属关系,年纪差太大的不在此列。话说,秦良玉就是马援的不知多少代的孙媳妇吧)或称呼表字,或称呼兄弟,或称昵称,总之是不允许喊前世官职了,也不允许将前世的恩怨带来现在。
“是的东家,明达(作者由于查不到屈突通的表字,自己起了一个。)刚刚回来,好像是有苏娘子的消息了。”宋慈回答道。
一听苏蕙有消息了,张钰立刻眼睛一亮道:“子先,那玻璃的烧制你先研究着,我先去找阿通,看他带回来什么消息。”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去前厅了。仍然蹲在地上的徐光启,黄盖,张宾彼此相视着苦笑了一下。
“东家,数月不见依然风姿卓然,风度依旧啊。”看到急补赶来的张钰,屈突通笑道。
张钰听了一愣,随即笑道:“前世不是都说屈突通正直严明,秉公无私吗?怎么还学会须臾奉承了?”
“东家你这就错了,正直无私可和须臾奉承没有关联哦。”屈突通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张钰见他这么无脸无皮,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先不谈其他的了。你此次去凉国两个多月,有没有探听到一些苏娘子的消息?”想到了一身白衣,如白莲般温雅娴静的女子张钰就一阵心痛。一个手无寸铁,却又美丽无瑕的弱女子在那群狼环伺的环境里究竟会遭遇到怎样的遭遇啊?
见张钰说道正事,屈突通也正色起来:“东家,这次我去凉国之后一直没什么消息。那钟榷也是深居简出的,完全不知道那厮躲在哪里。直到上个月初八我才偶然获得了一些模糊的消息。”
张钰略微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样的消息?”
屈突通:“我在酒肆听说凉国皇帝刚刚纳了一名汉女为妃,而且还是封了皇妃的高位。”
张钰皱起眉头:“……你的意思?”
屈突通点了点头:“我认为可能性极大。虽说是些茶馆酒肆的市井消息,但我为了核实这个消息的可靠性还特地花钱买通了些凉国皇宫的低等级内侍,据他们说很少有内侍见过这位刚刚被册封的娘娘,这名汉女似乎一直被软禁之中,只是她的风姿让凉皇颇为迷恋。最重要的是,据说这名新妃姓苏,宫中唤作苏丽妃!”
张钰听到这里本来已经和屈突通落座的他不禁猛然站起:“这么说果然是苏蕙?”
屈突通摇了摇头:“只是可能性较大,毕竟我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眼核实。道衍师傅(姚广孝的法号)猜测这有可能是凉国设置的一个圈套,毕竟那钟榷如此狡猾,不会这么容易让民间就散布出这些消息的。”
张钰沉默半晌,轻轻叹息道:“道衍师傅说的对,我们不能小看那个钟榷。你们继续关注这个苏丽妃吧,一定要核实确认了,我们才能展开下一步计划。”
屈突通:“放心吧东家,我们明白。”
张钰站起身来,正准备结束谈话,却又被屈突通喊住:“还有件事是我回来路上发现的,但我觉得东家需要重视起来。”
张钰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让明达觉得如此严重?”
屈突通正色道:“我是从大威的霸州绕回来的,在经过霸州的途中我发现,霸州可能在闹瘟疫!”
“瘟疫!”张钰惊惧道,这个年头闹瘟疫几乎是不治之症,十室九空是常有的现象。“你如何判断就是瘟疫?规模大不大?知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瘟疫?朝廷是什么反应?”
“是不是瘟疫我还不能确定,但感觉非常像。一路上从霸州过来,有些村子已经十室九空了,而且还有向周边的州府蔓延的趋势。霸州的官府应该已经发现了,有没有上报中央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没有在救治,而是在镇压!”屈突通愤愤的说道。
张钰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可能会波及到我们这里?我们需不需要早做准备?另外我会给百山县的主簿王根廉(原县令杜升因为失职,已被停职。由王根廉代理,直至朝廷派来新的县令。)与太子隋弘写信言明霸州所发生之事,让朝廷派人调查。”
屈突通:“东家理应如此。而且我觉得很可能会波及到豚州,就我观察,这次的瘟疫蔓延非常迅速。”
“那我马上通知葛仙翁,我们立刻准备起来。”张钰也觉得此事事关紧急,立刻让身边跟随护卫的季布前去将葛洪找来。
葛洪就在客栈,正一个人在后院研究一些新的草药在在狗猫身上发生的变化,听到季布说附近可能会爆发瘟疫,连鞋都没穿,立刻小跑的赤脚赶来。
“东家!听说有瘟疫蔓延?此事属实?”葛洪老远就边喊边跑过来。
“葛仙翁你慢点……是明达从霸州带回来的消息。”看到葛洪衣衫不整的赶来,张钰连忙站起来劝到。
“老道还硬朗着呢,没事。明达,那疫症是何状况?发病需要多久?死亡时呈现什么特征?”葛洪也顾不上和张钰多说,转头就问屈突通,那问题和连珠炮一般连续不断。
屈突通苦笑着连忙摆手:“葛仙翁,我也不是大夫。如何知道这些,我发现是瘟疫就早早躲开了,哪还来得及观察那么细致?但我听当地人称是大头瘟,我远远观之得病之人具是发热咳血,面红耳赤,身有黑斑。少则一日,多则三天这得病之人就死于非命!”
“什么!这就是你看到的瘟疫?”还没等葛洪表示什么,一边本来只是静听的张钰突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