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带着人找了一圈,回到医馆,已经日上三竿了,一群人沮丧的坐在大厅里。
这个时候,宁远打着懒腰,从卧房里出来:“哟,这么早,都在啊!”
祝枝枝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不是宁远,就傻愣愣的看着,直到宁母的手呼到宁远的头上,才回过神来。
之后的种种,祝枝枝也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后来她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思考了整整一夜。
她要直面对宁远的感情了,还有两日放榜,若是年年考了好名次,她就向宁远说清楚。
两日后,榜单下来了,祝楚年是此次科举考试的探花郎。
祝枝枝借着答谢宴,偷偷地问宁远什么时候可以娶她。
宁远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就是没说什么时候娶她。
第二日一早,宁远就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
祝楚年像是早就想到了一样,反而是祝枝枝,有点惊讶,主要是昨天才办完年年的答谢宴。
走完了所有礼节,两个人就算是把婚事定下了。
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十,是专程找人看过的,祝枝枝觉得时间太急了,婚服什么的来不及做。
宁远带她去找宁母,说是有东西给她看。
到了医馆,宁母笑着拉着祝枝枝的手,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宁母说:“这嫁衣我是照着你之前的衣服做到,准备了很久,咱们大北朝是母亲准备嫁衣,是我自作主张了。”
祝枝枝接话:“不是不是,谢谢宁伯母。”
宁母笑的灿烂,这句伯母叫不了一段时间了,马上还有一个月,就改口了。
这段时间,祝枝枝和宁远说,要回朝乐把父亲母亲的牌位请回来,顺便把酒楼迁到京都来。
宁远自是高兴,和祝枝枝在离医馆两三个铺面的地方,兑了个多年没人经营的两层楼铺面,顺便翻新了下。
之后就和祝枝枝启程去朝乐,这回没带这安安,两人就各自一匹马,三五天就到了朝乐。
回了朝乐,祝枝枝带着宁远回家上了香:“父亲母亲,枝枝决定于宁远成亲,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顺便请求父亲母亲给我的亲生父母带两句话,枝枝婚期定于下月初十。”
然后带着周铭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枝枝也想祭拜自己的生身父母,可惜造化弄人,二人连个衣冠冢都没有,更别说牌位了。
祝枝枝回了酒楼,问店里的伙计,谁愿意和她去京都,留下了几个愿意跟着去京都的伙计,剩下的伙计,祝枝枝利索的结了月钱,每个人还多给了二两银子。
之前有人联系她,想要这房子,开驿站用,祝枝枝把人约来了酒楼,谈好了价钱,去官府过了房契。
宁远的医馆,是租赁的房屋,好弄极了,还有十多天房租到期,宁远索性就把需要的东西,直接打包好,和房主说,明年就不租了。
祝枝枝今夜不敢自己独自一人睡在祝府,往常都是祝楚年和她一起住在祝府。
自打祝家二老去世之后,祝枝枝和祝楚年搬离祝府,住到酒楼,顺便也遣散了祝府的佣人,偶尔年节忌日,才回来上香。
祝枝枝今天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回朝乐了,所以想要在祝府再睡一晚。
宁远虽然想陪着她,但要保护祝枝枝的名声,就请了街上买牛乳糖的牛婶陪她,自己则睡在离她不远的小厢房里。
就这么过了两天,朝乐这边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
宁远本来想买个车,再买几匹马,再雇几个人护送祝枝枝和他回朝乐,祝枝枝把这笔账算了又算,最后说,不如找个镖局划算。
宁远今天就出发找镖局了。
祝枝枝这次没有带着安安,安安在京都基本上每天都粘着空竹,空竹更是巴不得安安粘着他,除了上朝,基本上都把她带在身边。
周铭山有着和空竹的这一层关系,也是喜欢安安,特赦空竹入宫之时,安安可以去后宫随意玩耍。
后宫的各位娘娘无不喜欢安安,安安招人喜欢,又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更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空竹的独生女,没理由不去巴结她。
但安安可不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草包,空竹早就教导过她,学习当不局限于男女,能力,责任亦是如此。
故而安安不仅熟读四五经,更是早早地在空竹的安排下秘密学习当朝只有男子才能学习的骑射等技能。
故而在宫中游玩之时,安安除了乖巧的在宫里各位娘娘那里吃各种糕点,就借着身份方便,游走在宫内各处。
纺织司,船舶司,建筑司,珍宝阁,御医局,御膳房,花艺局,异兽局,藏楼,太医院,车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