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华三爷对叶知秋根本就是言听计从,所以龙哥只能在心里暗骂:臭小子,你能把三爷治好就还好,万一治不好……老子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叶知秋抓着华三爷的手还没松,态度是一回事,事关性命,还是秉持谨慎的原则,把一切再梳理一遍,绝对不能有所遗漏。
这一把,就又是半个小时。
松开华三爷的手腕以后,叶知秋拿出两枚金针分别扎进华三爷的左右手虎口处,随即指了指龙哥,用一种吩咐的口气示意道:“你,把老头儿抱到床上去,再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让他躺半个小时。还有,在我治疗期间,必须清场,不能有人打扰。”
龙哥心里很紧张,一脸担忧的看着华三爷,而华三爷也颇为紧张,低头看了看两手虎口上仿佛一碰就会掉的金针,深吸一口气,点头示意龙哥照做。
可是龙哥却忽然觉得不对,他蹙眉盯着叶知秋,疑惑道:“为什么要躺半个小时?”
“因为我饿了。”叶知秋的目光极尽真诚。
“你他妈……”
“阿龙!”华三爷及时把龙哥叫住,笑着吩咐道:“给叶先生准备的丰富点。”
龙哥
恨恨的瞪着叶知秋,一双拳头捏的死紧,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来两下。
可是叶知秋却很淡定,而且还给了龙哥一个白眼,没力气还怎么施针?
没吃饭很奇怪吗?
他在看守所呆了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好不好?
……
苏寒雪如同逛街一样在沿江大道转悠,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扒手的踪迹,百无聊赖的在一个小卖部前面的凳子上坐下了。
也是,扒手小偷虽然多,却也不是上街就能捡到的。
不多时,一辆车缓缓停在苏寒雪身前,车窗摇下来之后,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重案组的组员,唐鑫。
“苏队。”唐鑫笑呵呵的冲着苏寒雪打招呼。
苏寒雪叹息一声,起身走了过来,无奈道:“我已经不是队长了,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唐鑫撇了撇嘴,道:“别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苏队。”
“好小子!”苏寒雪拍了拍唐鑫的肩膀,往车里看了两眼,没有见到其他的组员,顿时就皱眉了,问道:“一个人上哪儿去?怎么不带搭档?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刑事案件的调查取证期间也是会遇到危险的,你一个人到处乱跑,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了谁支援你?”
“苏队,我……”唐鑫叹了口气道:“这一队二队不是合并了嘛,戴清手上捏着好几个案子,说是人手不够,我也就是去航空公司跑一趟,就让我一个人来了。”
苏寒雪咬了咬牙,心说这个该死的戴清,老娘的队员也是很珍贵的,凭什么这么不重视?等着,老娘迟早要把位子抢回来!
紧接着,苏寒雪又反应过来了,问道:“你要去航空公司?”
唐鑫坏坏一笑,道:“没错,调查栓子和黑三的事儿,要不要一起?”
“当然!”苏寒雪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一直惦记着陈香这个案子,百爪千挠的,早就想问问进展了。
上车之后,唐鑫马不停蹄的踩下油门往航空公司赶,并且习惯性的向
苏寒雪报告进度,语气精炼的说道:“经过调查,陈辉确实转了一笔一百万的款项到黑三的卡里,但是陈辉的父亲陈鹏哲似乎是插手了,所以我们失去了栓子和黑三的踪迹,一时之间变得很被动,只能先去航空公司碰碰运气了。”
苏寒雪眉心一皱,冷道:“陈鹏哲插手?这可是谋杀案!他为了自己的儿子随便插手,死者怎么办?死者的家属又怎么办?真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藐视法律!”
唐鑫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犹如炸药桶的苏寒雪,轻声道:“我说苏队,咱们都见识过多少类似的情况了,有什么好气的?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查呗。”
“我知道。”苏寒雪深吸一口气,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
自从穿上警服那一天开始,苏寒雪就始终保持着对法律的敬畏之心,因为法律不仅是限制,也是所有人的保护伞,看到被法律保护着的人这样无视法律,心里能好受么?
稍微整理好心情,苏寒雪缓缓道:“戴清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对待案件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你们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了工作,好好查案,才对得起你的警徽。”
“放心吧苏队,咱们心里都有底。”唐鑫扯起唇角笑了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对了,栓子和黑三的社会情况有没有调查清楚?”
“查了,就是两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小混混,应该是属于见钱眼开吧。”唐鑫摇摇头,又道:“不过,法医说了,死者的致命伤是因为被扎到了脑垂体,而死者头皮上一共有九个针孔,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伤口,所以加害者肯定是个医生,再不济,也是个精通穴位的人。因为陈香的头发是在送去尸检的时候才剃掉的,而针孔又细到几乎没有痕迹,普通人怎么能在那么多头发当中找到那个针孔,并且再次扎进去?”
苏寒雪心底一沉,不安道:“难道还是叶知秋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