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一出,齐馥便准备在直播间挂个请假条,她想了想,写道:“今天家里有熊孩子来玩,未免熊孩子破坏设备,因此请假一下午,晚上还是老时间直播。”
在家习惯性打开直播的席沐看到这请假条,不由得一愣,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林母:“您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吗,是的话可以早些回去,您女儿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吧?”
林母闻言纳罕道:“没人啊,哪还有什么客人,我家破产之后,亲戚早都跟我们断绝来往了。”
席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厢,正任劳任怨照顾大型熊孩子的齐馥叫苦不迭,她弄了一碗醒酒汤,准备灌莫清梵喝下去,然后追问一下八卦细节。
可喝醉的人哪能这么听话,不听话就算了,力气大也就忍了,还噼里啪啦疯狂说胡话。
莫清梵瘫在沙发上,双手时不时挥舞一下,然后叽里呱啦说一大串,听也听不太清,好像是什么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酸话,吵得齐馥头都隐隐作痛。
她后悔了,真的,就不该因为想听八卦把这个傻子放进来。
齐馥一不做二不休,回房间一顿翻找,找出搬家用的麻绳,又把餐厅吃饭的靠背凳搬了过来,哄着莫清梵在凳子上坐下。
然后她拿起绳子就开始五花大绑,将莫清梵双手双脚都绑得严严实实。
绑完之后齐馥都累出一层薄汗,她直起腰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拍了拍手:“好了,现在你可以老实喝汤了。”
莫清梵醉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莫名清明了一瞬,他看着端碗狞笑着走来的齐馥,怎么让他想起某些远古的记忆——“大郎,该吃药了。”
被连哄带逼地灌下一碗汤后,莫清梵终于清醒了一些,他想站起来缓缓,却发现自己四肢动弹不得。
“齐馥你这是干什么?!”莫清梵满脸通红,窘迫地质问。
“对不起哈,因为你之前听不懂人话,我一个弱质女流很害怕啊,只能出此下策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才给你喂解酒汤的。”齐馥嬉皮笑脸说道。
“算了,你现在给我解绑吧,我清醒多了。”莫清梵现在没有力气发怒,也懒得多作计较。
但齐馥现在心思都不在这,她急促催道:“快和我说说啊,梁音怎么就进监狱了,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呵,现在不装了?之前梁小姐前梁小姐后的,叫得不是挺开心的?”莫清梵阴阳怪气地撇撇嘴。
齐馥直呼冤枉:“大哥,我那不是因为梁音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吗,要是我一个不尊重,你又把我扔监狱去怎么办?”
“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骗子!”
说到这,莫清梵情绪又激动起来,不等齐馥催促,他便像倒豆子一样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莫清梵发现公司有人盗用公款之后,就一直在追查,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头绪,最后发现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些有问题的账目都有梁音经手。
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都只能承认,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梁音。
因为信任她,莫清梵给她的权限很大,很多采购之类需要审批的事都交给她全权负责,调动小额资金也不需要经由他签名,谁知米虫竟是他亲手放进来的女朋友?!
在发现这件事之后,莫清梵还在心里为她开脱,想着是不是她家里有困难,或者是逼不得已。
但私家侦探将查到的真相摆在他桌前,当他知道梁音和他最痛恨的弟弟联手想陷害他时,这一切就结束了。
莫清梵不再心软,也没有找梁音当面对质,他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完之后直接给了警察。
梁音还在他面前伪装温柔小意,转眼就被闯进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莫清梵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眼底波澜被隐去,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回来的青梅竹马,只是一个贪图他财产的虚荣之人,而他当年却将只爱他的恋人亲手关进监狱。
这是什么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迷惑操作?
莫清梵失意地去酒吧买醉,却在喝醉之后顺着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打车来到了齐馥门前。
他是一个卑劣的人,永远只想着索取,却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停留在原地等他回来。
齐馥怜悯地看着眼前失声痛哭的男人,摇摇头叹息:“爱你的那个齐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你也应该向前看了。”
“【与莫清梵达成【信任甚笃】成就】任务已完成,奖励积分00已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