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渣女都在倒霉,只有齐馥渐渐乐在其中。
学习也太有意思了吧?
最近她走火入魔到,连去厕所都让哆哆在脑内帮她抽背英单词,晚上听着英外刊入睡,做的笔记更是垒了高高一摞。
学习这个东西吧,学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尤其心理学确实是一门挺有意思的学科,既有科哲理丰富的一面,又有理科理性分析的一面。
从前她经常宅在宿舍里玩手机,学一小时得玩半小时手机,如今在直播,她也没办法玩手机,竟这么把刷手机的习惯给戒了。
现在的她生物钟及其规律,早晨连闹钟都不需要,准时起床,洗漱完吃完早饭就开始直播,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再睡觉,睡眠质量也是蹭蹭蹭往上涨。
林母看着女儿这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还如此用功,周末更是变着法的给她补身子,原本消瘦的脸又圆润回来,气色好得不得了。
这天林母在雇主家打扫房,无意间看见一本《改变心理学的0项研究》,有些讶异:“这么巧,席先生您也看这本吗?”
齐馥每天在家里读,林母耳濡目染之下也对心理学几本著名的著作有几分印象。
男人原本坐在桌前对着电脑打字,闻言扭头看了一下,点点头:“林姨您也在看心理学方面的吗?”
林母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我女儿最近在考研,她准备考心理学学硕,所以我有点了解。”
“哦?”男人来了点兴趣,“想考哪个学校?”
林母有些犹豫,在她看来,华大是很难考的,但女儿志向远大,她自然只有高兴的份。
只是失败的几率那么大,如果她现在到处说,不知道会不会给女儿跌份。
但席先生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拿其他人的伤口玩笑的人,或许只是想关心一句吧,于是林母想了想还是说道:“她准备考华大。”
“那是挺巧了。”席沐笑道。
“巧?”
“我就是在华大心理学专业任职,如果您女儿能够录取,说不定还能成为我的学生呢。”席沐耸耸肩,开玩笑道,“不过复试的时候我可不会给她放水哦。”
林母没想到席先生居然是在华大任职,她以为他只是一个高中老师或者是普通大学的教授而已。
她急忙摆手:“我不会这么想的,她能考上是她的本事,考不上大不了多考几年,怎么能走歪门邪路呢?”
席沐是知道林姨家庭状况不太好的,听她这么说便有些担忧:“多考几年家里支撑得了吗?”这女儿不会是一个不想工作的啃老族吧?
林母摇摇头,为自己女儿辩解:“我女儿在直播学习,平时也有收入,现在压力小很多了。现在家里的债也还光了,无债一身轻了哈哈。”
说着,还拿出手机打开直播间给席沐看。
席沐随意扫了一眼,看见齐馥的模样,当下一愣——
这不是当时在酒吧被欺负,他救下的那个女生吗?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自从女儿开始直播,林母也学着下载了软件,在席家晚上干完活的时候,就会打开直播间陪着女儿学习。
因此她也看到很多唱衰自己女儿的人说,坐过牢很难过复试,不知道这么努力干什么,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母很难过,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女儿。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席先生居然是华大的教授,还会参与复试面试。
想到这里,林母鼓足勇气问道:“席先生,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您尽管说。”
“就是……如果坐过牢,复试的时候会因为这个原因直接被淘汰掉吗?”
“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您女儿……?”席沐有些诧异。
提及此事,林母就忍不住眼眶泛红。她将这件事的始末缘由一一道来,最后哽咽着说:“我可以发誓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女儿做的,但是权大压死人,我们根本无力反抗。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女儿被淘汰,我真的过不去这道坎……”
这还是席沐第一次听林姨说这么多话,林姨在他家里干活一向卖力又利落,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小动作,做饭还特别好吃。
因为他母亲去世的早,林姨就像他的长辈一样,有时看他工作得晚了,还会小心翼翼提醒他早点休息,他是很敬重林姨的。
但林姨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席沐自然也就体贴地没有过问,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席沐沉吟片刻:“既然已经被释放出来,就说明她已经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当然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更何况她还是被诬陷的。如果她能够过初试,复试表现也很不错,达到入选水平,但因为这点没人收她,我愿意收她做研究生。”
林母闻言感激涕零,不住地道谢,心里头也明朗轻快许多。